遠在北京的許夢寒也被一陣電話吵醒,當她聽到牢山哨所等三個邊境哨所突然遭遇了不明勢力的攻擊,傷亡情況還不明確之后,馬上從床上彈了起來。立刻就跑向了她爸媽的房間,叫她爸趕緊問空軍現在有沒有往邊境機場的公務機。平時她來來往往都是自己去機場搭民航班機,但今天這事太突然了,要想去坐民航飛機再轉到邊境,明天晚上都到不了。
她爸看她一臉緊急的樣子,也沒先問她具體情況,拿起電話就打了出去。
打完電話,基地反饋兩小時后會有一架運輸機按計劃飛往邊境。許夢寒叫她爸安排車來接她去機場后,立馬就回到房間開始收拾了起來。郭明川,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一邊收拾,一邊就忍不住的淚水盈盈。
她爸媽被她這么一鬧,自然也是睡意全無,就也進了她的房間,問她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許夢寒紅著眼眶把剛得到的信息告訴了她爸,老頭子生氣得很,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敢如此放肆?當即就走進了他的書房,拿起電話又是一通部署。
她媽不是軍隊中人,當聽到許夢寒駐地附近居然還會被不明勢力攻擊之后,嚇得臉色發白。等她爸從書房出來后,就小聲的和她爸說不能再讓許夢寒去那邊了,得盡快調回北京來,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天天待在隨時有危險的地方。
她爸瞪了她一眼,說別人家孩子待得,我許茂生孩子待不得?都要你這樣想,邊境還守不守?批評了她一通后,叫她去給許夢寒準備點吃的帶路上吃,自己隨后又去了許夢寒房間。
他在那邊當過兵,知道那邊各種勢力犬牙交錯,經常打來打去,身為大國,又要顧全國際影響不能直接大兵蕩平,一直以來只能嚴防死守。對面的政府又是個軟柿子,根本管不住下面一幫軍頭毒梟。為了利益,那幫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各種方法突破我們的防線,因此他知道那地方的兇險,身為父親,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以身犯險,但身為軍人,他又必須支持許夢寒駐守邊疆。
看著許夢寒收拾好行李后,他關切的替許夢寒擦去臉上的淚滴,告訴她到了那里自己要分外當心。然后陪著許夢寒向門外走去,車已經過來了。
許夢寒和她父母道別之后,汽車就一頭扎進了茫茫夜色之中,急速的向著機場駛去。
原本說好的休假,就這樣匆匆收場了。她媽除了嘆息不止外,望著遠方不肯收回的目光里滿是不舍。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我才從杜宇,李旭他們口中得知昨晚的具體情況。包括我那里在內,一共三個邊境哨所都遭到了炮擊,我那里只有我一個人,其他哨所可是整編滿員的一個班,因此昨晚一共導致了四人犧牲,包括我在內的九人負傷。
聽到這個數字,我感嘆康諾居然敢玩這么大,還偏偏選在我們的中秋之夜,這把眼藥上得是徹底不打算給自己留后路了。
自從上次從沙朗口中得知綁架事件的幕后黑手,包括這一片村寨的控制人都是康諾后,我就一直有計劃找個機會去會會他的,想不到他倒是這么急不可耐的先報復起我們來了。
中午的時候胡一虎來了趟醫院,揭開我的背看了看,又問了下醫生我的狀況。聽到醫生說我只是外傷時丟下一句你小子走了狗屎運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的傷在背上,所以一整天都只能趴著。李旭那小子雖說是來照顧我,可多數時間都是跟小護士聊天去了。杜宇則捧著一本書在看,除非我說要喝水,上廁所他才會看向我這里。
喧鬧的醫院到了下午才逐漸安靜了下來,李旭給我帶飯來時說胡一虎說得沒錯,我是真的走了狗屎運。好幾個從炸倒的房子里扒出來的人,渾身都血肉模糊,還有的手腳都不行了,要截肢才能保住命。
現在想想,我也幸虧是提前了那么一點感知到了危險。假如當時要是睡著了,那不也和他們一樣,會被埋在碎磚爛瓦里面,當場就報銷了。
趴著趴著,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從昨天一晚起,到現在都還沒合眼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只手在我后背上輕輕摸著,是不是醫生還是護士在檢查我的傷勢?呃,怎么還有水滴到了我背上?
掙扎著睜開眼睛,沒看到穿白大褂的,卻看到了一個穿軍裝的。
因為我是趴著睡的,想看清楚是誰就必須把頭抬起來點。見我有了動靜,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并向后退了兩步。
竟然是許夢寒,她不是回家休假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