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師父回來了。手上照例拎著一大捆草藥,只是衣服上,怎么有點血跡?
“師父,你受傷了?”
“沒有。”他把草藥朝我一遞說道。
“那你這?”我指了指他衣上的血跡,還能聞到一股腥味。
“碰到兩個走鬼,處理了。”
走鬼是什么鬼?處理是怎么個處理法?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當成個什么大事一樣。
“那你先去洗個澡吧,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好。”
“這兩天要警惕一點,多注意下那邊。”吃飯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
“發生了什么事嗎?”他突然這么一說,讓我有點不知所然。怎么就突然要提高警惕了,要警惕誰?
“今天我處理了他們兩個走鬼,這兩天他們應該會來報復的。”說話的同時他用眼光看了看鐵絲網那一邊。
“你處理的是那邊的人?”
“那你以為我還能處理自己這邊的人?”
“走鬼是什么鬼?”
“背毒品的,私自越境的。”
“不是有電網嗎?”
“想進來還是有辦法的。”
……
境外,一個離牢山哨所十來公里的一座寨子里,一個半邊臉上帶著道疤痕,手里提一把柴刀的中年人正往一處木屋匆匆走去。
來到門口,在一個持槍警衛的注視下,把柴刀放在一旁,然后才抬步往里走去。
“將軍,來旺和托卡還是沒有消息,只怕已經……。”
“蠢貨,混蛋。”躺在木屋里一張竹床上,嘴里還叼著個煙斗的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聽到這個消息,坐起身來大罵了一句。這把那正給他捶腿的一個面容黑瘦的少女給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探出了條新路,讓他們每人帶了一公斤貨前去試行,臨走前還特意吩咐他們要一前一后保持距離,互相照應,結果還是被人家一起端掉了。
“來順,知道是誰干的不?”罵完之后,那將軍從竹床上起身,來到窗前,看著外面無盡的大山問道。
“具體是誰不知道,但離那個位置最近的只有牢山哨所,而且今天不是那邊巡邏隊上來的日子。”
“牢山哨所,那里不是沒人了么?”
“據派出去的眼線報告,最近又來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