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一輛印著司法字樣,閃著警燈的車開到了接待大廳門口。
我和肖勇都知道,應該是接我的人來了。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穿司法警服的人之后,又跟著下來了兩個著便裝的人。穿司法警服的直接進了大廳,和肖勇開始了核對資料,交接簽名。
而那兩個著便裝的人,下來后只是站在車門口,昂首挺胸的,渾身透著結實的肌肉,目光深邃有神,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一看到他們,我就聯想到了以前書上或者電視里看到的那種便衣高手。而反觀那兩個穿警服的,一看就是普通人而已。
這難道是怕我跑了?連這種高手都出動了。
辦完交接手續,著司法警服的同志就要我上車和他們一起走。奇怪,以前轉監都是荷槍實彈的押送,且要給戴上手銬的。可今天我一沒看到他們挎槍,也沒給我帶手銬。看到車門口那兩位凌厲的目光,我就想他們應該是完全沒擔心我敢在路上鬧半點意外。
車一路馳騁,途經之處外面的山山水水都極為陌生。車內他們四個又都是默不作聲,前面的司法警官只負責開車,后面我一左一右兩個卻是眼睛半瞇似在瞌睡,可我總感覺但凡有一絲異想他們那粗壯的手就能立刻把我捏碎。
車到一收費站前停了下來,然后他們四個就下了車,把我一個人留在車內。隔著玻璃,我只看到他們幾個在外面又是握手又是敬禮的,剛在車上也沒看到他們這么熱情啊!
很快那便衣大漢中的一個就從站里的停車場處又開出了一輛全黑的車。這邊司法警官打開了車門,交代我接下來坐他們的車走。這怎么感覺我被司法的人轉手賣了一樣?如果不是他們身穿警服頭戴國徽,我還真懷疑他們是倒賣人口的黑社會。
司法的走了之后,那倆一左一右夾著我往他們車這里來。這車黑的,從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一點東西。
一人開車,一人陪著我坐在后面。上車之后,又恢復了剛才的沉默狀態。我有心想問下到底要把我帶到哪里去,但一看到那冷峻的面盤,就把要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里。車過收費站不久,坐我旁邊的那個拿出了一條黑布帶,幾下就把我眼睛給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