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給了衛長安一個妝屜,大房太太看見那箱子上流光溢彩的螺鈿,眼都紅了,“今日托長安的福,才能見著老太太的老底兒。”
“當初孫媳婦進門也就給了一對鐲,長安,打開屜子給伯娘看看,里頭是些什么好東西”
“祖母給的,便是一針一線,也彌足珍貴。”衛長安道,“這都是祖母給孫女的念想。”
衛長安不在乎屜子里是什么東西,哪怕是一堆破爛,只要從祖母手中接過,在這侯府里就是一個信號,大房就不能再肆無忌憚的欺負二房。
回到房中,李玄素早等著女兒,“可是在行宮發生什么事,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發生了大好事。”小果喜氣洋洋,“皇后娘娘請小姐去喝茶,今日回來是太子身邊的近侍送回來的,老太太都出佛堂了,還給了小姐這個。”
小果展示妝屜。
李玄素一臉震驚,“我以為你是去行宮散心,同小伙伴玩耍,怎么又是皇后娘娘,又是太子的。”
“我去攀高枝了。”衛長安嘆氣,“不然真的等伯娘做主把我發嫁。”
“我還活著呢,你的婚事哪里輪得到她做主。”李玄素反身坐到她對面,“我都同你舅母說好了,你舅舅有個學生,爹是工部員外郎,他自個也考上了秀才,只等你去看一眼,要是合眼緣,這事就成了。”
“事情要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就好了。”衛長安嘆氣,母親總覺得父親沒了,她們要依附侯府生活,舍些錢財沒什么。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要的不是一點半點,要的是全部。
一個員外郎家的秀才,又如何和侯府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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