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毒了嗎?”亓肇雖有懷疑,但是他不敢說,他現在這樣的身子,不能為自己討公道,搞不好還會被太后栽贓給皇后。
一個孝字大過天。
皇后再聰明,怎么和太后抗衡。
“陛下一向康健,怎么會突然病重至此,太醫治了這么些天,都毫無助益。”魏向晚摟著他,又心疼又生氣,“陛下就不覺得太后突然來罵你很奇怪嗎?就是引誘你生氣導致毒發。”
“易昭儀。”亓肇立即想到他那天只額外喝了易昭儀送的參湯,高燒讓他腦子意外好用,“我第一次覺得茶變味了就是在易昭儀那,后來都是跟著她用的綠茶。”
“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給我下藥了,難怪太醫說我補過頭了,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有興致,我還以為是她身體柔軟,沒想到她給我下藥了?她是太后的人嗎?”
“這個等陛下好了自己來查,反正人我給你扣住了。”魏向晚道,“太后仗著自己是長輩肆意妄為,陛下苦于孝道,只能忍耐,但這件事發后,無人再議論陛下孝順與否,是太后不慈在先。”
“你怎么想到去抓了亓令月?讓誰抓的,太后不知道嗎?”亓肇有好多問題要問。他擔心皇后柔弱心善,想到她會被太后欺負就五臟俱焚,沒想到皇后自己先手占了先機,不用他操心。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魏向晚無奈,“陛下病倒后,太后也立馬想到要去把太子控制在手。”
亓肇立即擔心地看向太子,太子睡著后在床上打了一通太極,乾坤大挪移窩在亓肇的腳邊睡著,露在被子外面的臉紅撲撲的,半點沒有被亓肇清醒后的動靜影響。
在他意識里,父皇已經昏迷了三日未曾醒來,白天想到就淚水漣漣,趴在亓肇身邊小貓叫一樣喊父皇,他不相信亓肇晚上清醒過,但是晚上亓肇清醒時,魏向晚想把他弄醒來看看父皇,是怎么都弄不醒的。
“多虧了白露和鄭陽,護著他到無極宮,他還這么小,只能跟著爹娘,無論生死,總在一塊罷了。”亓肇要真死了,她會護著兒子好好活著,但是他現在還活著,話里話外依靠他,想讓他有點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