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了藥催產對不對?”杜夫人也不是傻子,皇后對藏玉殿不算熱切,但明面上也保持客氣,哪里會是那天那個樣子,刀子專門往傷口上戳,陛下也沒反應。
顯然他們都知道。
她恨得又忍不住擰一下杜玉珍,“你還有臉哭,我怎么生了你這個蠢貨。”
“原瞧著長進些,竟是越來越蠢。”
“你不該對容嬪動手,既然敢動手寧愿梗著脖子認了,也不該想著用肚子里的孩子來逃避罪責。”
“你爹是陛下的親舅舅,他在一日,陛下就會容忍你一日,若非這個身份,你進宮做的樁樁件件早夠你死幾百回了。”杜夫人氣的胸口上不來氣。“你的孩子就是你另外一個依仗,為了害別人的孩子結果害了自己的孩子。”
“豬都沒你蠢。”
“我不管你,管也管不著,你就作死吧,大不了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算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準定要用眼淚來還。”杜夫人不想再說,心灰意冷出宮去。
杜玉珍坐在床上哭,她也后悔,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她的孩子已經死了。
亓肇到藏玉殿來看她,杜玉珍啜泣,“我就這么一次壞心,就要得到這么嚴重的懲罰嗎?別人也害人,別人怎么沒有懲罰。”
“別想了。”亓肇看著她,再沒有當初的心疼憐惜,只有滿滿的無奈,“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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