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卻笑道,“太后安在,確實不能對長公主怎么樣。”
“這次能罰她那么久,我已經很知足了。”
“太后還能永遠不死嗎?”亓肇冷哼,“她自己把路走絕了,日后不要怪朕。”
魏向晚留著亓令月在宮里也不是為了別的,既然亓肇年后要動蕭正陽,那么眼看著自己失勢的表情應該很好看。
元宵的燈會架子還沒撤掉,第一次大朝會上,亓肇就把盧桑整理的蕭正陽十大罪名擺出來,“父皇信任你,委以重任。”
“朕也從不曾疑你,今日就當著諸位臣公的面,你與朕細細解釋這十條。”
“若是盧相誣告,盧桑即刻打入大牢,終身不能起復,若指認屬實,你是父皇任命的顧命大臣,朕撤了你的職,好似對父皇不孝。”
“你就去皇陵給父皇守靈吧,順便反思自己,為什么辜負父皇所托?”
蕭正陽猝不及防,亓肇要表現的兇惡,他還有話說,無非是少主已成,嫌老臣礙眼,他再哭一哭先帝,做出悲憤欲死的樣子,亓肇就不能再開口替此事。
但是亓肇先把自己放的很低,甚至說查出蕭正陽的罪證,他都不會處置蕭正陽,而是讓他去給先帝守靈,他對不起先帝的囑托。
這一下就變成仆大欺主。
蕭正陽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他已經很久沒跪過了,他是首相,陛下允他上朝不跪,這是他百官之首的榮耀。
而現在這份榮耀破碎了。
前面兩條罪名蕭正陽還能打起精神解釋,后面的罪名他啞口無。
誰當了幾十年官還是清清白白。
有些事,你在勢時可以大事化小,當你失勢時,一樁一件都是要人命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