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箏知曉后宮以宸王名義行刺時,幾乎心跳停擺,這個死人,人死了都要給她惹出事來。
她立馬就上折子,明宸王之死全在他咎由自取,平王來過問喪事時已經調查清楚,沒有蹊蹺,宸王府上下也都沒有異議,實在不知道此人是從何冒出,又為何以宸王名義生事,竟要置他們孤兒寡母與不義。
還請陛下明察,此事與宸王府毫無干系。
那舞女查到最后,和宸王有過一次露水之緣,至于其他,再沒有關系。
她是從何得知宸王的死和陛下有關系,又為何要行刺,完全沒有線索,甚至她無父無母,落到教坊司有一個師父,師父也早已離世,她沒有任何私交過密的人。
白紙一張,怎么查。
亓肇看著結案陳詞,“你就給朕看這種東西?”
“一個女人發癔癥,自以為和宸王睡過后能到宸王府去當姬妾,結果宸王死了,她的夢想落空,就怪到朕頭上,想要殺朕?”
大理寺卿一臉為難,“兇犯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此事沒有受益者,自然就沒有人驅使,只能如此解釋。”
亓肇把結案陳詞又扔回去,“教坊司由上到下都給朕換了,全部流放到嶺南,終身不得回京。”
宋夫人進宮看女兒,宋含珠屏退左右后拉著母親的手,“父親如今謀劃的計策也太大膽了些,他也不怕玩脫了讓全家落罪。”
“你父親沒這么大能耐,這事是太后安排的。”宋夫人神色淡淡,她不想小女兒進宮,但是也沒想過大女兒會用污害小女兒的名聲來阻止她進宮。
那之后她就很少進宮,但是宋云章一些事,不能讓其他人說,只能讓宋夫人進宮當橋梁。
她是管不了女兒也管不了丈夫,冷眼旁觀他們機關算盡。
“太后?”宋含珠瞪圓了眼睛,“太后怎么會和爹合作?太后可能真的會讓陛下死。”畢竟不是親生的不心疼。
“太后不喜歡皇后,想要換個皇后,這正和你爹的意思。”
“皇后死了,也不一定是我當皇后,這還有杜玉珍呢?”雖然近來陛下對她多有愛寵賞賜,但是宋含珠得寵過又失寵,深知這些是不可靠的東西。
“你父親一門心思想要當國丈,只看你如何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