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沒有急著病好。
亓令月被關押在宗人府大牢,不能說明什么,隨時想出來就出來了,只要太后無所顧忌,法令就管不到她頭上。
畢竟世人不改以孝為大的道德觀念,作為皇帝的嫡母,她在后宮可以說一不二。
所以她才想要把亓令月打陛下的事變成長公主和皇后的沖突,然后在后宮解決掉,魏向晚提醒亓肇后,讓宗親和朝臣來知曉此事,隨后又因為亓令月的攀咬,讓李家和孔家出面澄清。
這件事爛不到鍋里。
為了刺激太后,這些還不夠,畢竟亓令月關在牢里不是殺身之禍,太后想明白后為了大事還是可以忍耐。
魏向晚讓她哥哥給太后娘家施壓,亓肇在朝上也開始對蕭正陽一系的官員下手,官員屢屢犯事被捅破,亓肇絲毫不留情面,從嚴從重處置。
盧桑從來都是蕭正陽的跟屁蟲,這會聞見風聲不對,改去敬陽府上探聽消息,陛下是想要處置蕭相嗎?
“如果蕭相秉公為政,陛下不會處置他,如果蕭相貪贓枉法,尸位素餐,陛下要處置他不是應該的嗎?”敬陽回答的很正直。
盧桑嘆氣,覺得他不明白。
“蕭相是太后一手提拔上來的,又一心向著慶壽宮,陛下早就不滿,忍到此時也算是忍到極致了。”
“陛下親政后,太后就還政于陛下,現在又從何談起蕭相是太后的人?”敬陽覺得他說的不對,“朝廷眾臣都是天子的人。”
盧桑只道敬陽虛浮,擺手告辭,他走后,林浩才從一旁出來,“陛下決心已定,盧桑這狗尾巴草也知道害怕了。”
“不到結局,不知道陛下的決心能進行到哪一步。”敬陽嘆氣,對現在的局勢他如何不知,只是故意裝作不知,不和盧桑交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