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哀家還要謝他手下留情?”太后皮笑肉不笑。
    “那倒不用。”亓肇道,“現在皇祖母還沒出殯,朕不想長公主在宮門鬧得太難堪,讓文武百官看笑話,所以允他事急從權。”
    “但是他對長公主動手到底是以下犯上,朕決定罰他半年月俸,以儆效尤。”
    太后冷哼,“陛下高興就好。”
    罰錢算什么懲罰,轉頭賞賜一番,比他幾年的月俸都高。
    這次的啞巴虧是一定要吃下了。
    亓肇出慶壽宮的腳步都是輕飄飄的,要不是有人看著,說不定他真能蹦兩步,不容易啊,能堵得太后說不出話來。
    太后讓太醫去長公主府看看,開口才發現,慣用的那個因為診出亓令月懷孕已經被她打死,太醫院其他人她不放心用。
    “經常去長樂宮的那個太醫叫什么名字?”太后問道,“讓他去長公主府給殿下看看,若是他治不好長公主,沒用的人還活在世上干什么?”
    停靈四十九日后,太皇太后出殯下葬,亓肇親自扶靈,到了皇陵又是大哭一場,平王攙扶著他,“皇嫂若知道陛下這樣孝順,在天之靈沒有遺憾,陛下千萬要保重身體,這也是皇嫂希望看到的。”
    皇帝貴為天子,守孝不同尋常,都是以日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