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箏如何肯,按說陛下正當盛年,他的兄弟就不該降等襲爵,但是宸王死的不光彩,陛下心里有氣遷怒,讓她兒子降等襲爵,好在允諾她們在京生活不用去封地,而且身上的郡王可以沿襲三代后再降等襲爵。
    這樣算下來,子孫后代還能多得一代郡王,她也不虧。
    現在陸雨生的兒子也要當郡王,那她朱家的臉皮不要了。
    新寡之人不能上朝,朱箏寫了折子托父親帶到朝上,明長公主此是要逼死她,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嫁給宸王太后做的媒,宸王寵妾滅妻不見長公主有半句語,亓昊生母之死與我無關,亓昊在府中卻總是污穢語,屢屢沖撞。
    叔王覺得分開對孩子好才有過繼之提議,若是長公主覺得亓昊委屈了,還請長公主替弟休妻,我自愿下堂,獨子云兒隨我歸宗,請長公主扶正陸雨,認亓昊為宸王嫡子,承繼王位。
    朱晨情真意切念完折子后老淚縱橫,“老臣就這么一個女兒,千嬌萬寵,出嫁后吃了一輩子沒吃過的苦,現在還要受如此侮辱。”
    “荒唐。”亓肇叱罵,“長公主腦子糊涂了,你們也糊涂了?把她說的話當真,郡王是什么大白菜,見人就給。”
    “亓昊就按叔王的意思辦,一個父母都不著調的種,也不知道能長出什么歪瓜裂棗。”
    平王之前還聽的點頭,這事就是長公主胡鬧,是萬萬行不通的。
    等后面一句話出來,平王就白了臉色,人家雖然無子想要過繼,那也想過繼個好的,現在陛下圣口說他是歪瓜裂棗,那誰還敢要。
    長公主聽到亓肇在朝上那么說,氣得嘴都歪了,她立即讓人把亓昊接進宮來,她倒要看看,這個兒子她認不認得下。
    魏向晚聽聞慶壽宮讓人去接了亓昊進宮,她讓人攔著宮門,先不讓進來,去問亓肇,如果長公主一意孤行要接亓昊進宮,怎么辦?
    “怎么辦?”亓肇冷笑,“那就把亓令月趕出宮去。”
    “現在皇祖母還在停靈,我不想見血,否則他敢進宮門,我就讓人殺了他。”
    “長公主的脾氣,只怕不會干休。”魏向晚道,“須得備齊人才是,不然讓她在宮門和陛下對峙,反而讓人看笑話。”
    “來人啊,傳朕的指令,讓葛志軍帶人來換了后宮禁衛。”亓肇道,“誰敢在太皇太后喪期鬧事,都給我綁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