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業喝得大醉回家,下馬車時沒人扶著就要往地上呲溜,三兩個隨侍把他送進書房,再過片刻,他換了身衣服出來,除了渾身縈繞著酒氣,面上已經沒有醉意。
他去了父母居住的主院。
二老也沒睡,點燈在等他。
“爹,
娘,兒子回來了。”朱建業在門口喊道。
溫如意過來給兒子開門,聞到酒氣心疼地皺眉,去拿熱在爐子上的醒酒湯給兒子喝,“每日找你喝酒到這個時候,真是一點正事都沒有。”
朱晨點頭,示意兒子來面前坐。
“宸王最近的意思就是一直想和王妃好好過日子,只是王妃氣性大,他們夫妻關系惡劣至此,不全是他的原因,他今日說王妃生的嫡長子,照禮法規矩,他準備上書請立嫡長子為世子。”朱建業說了他同宸王喝酒的內容。
“我呸。”溫如意罵道,“當初他帶著陸氏那個賤人以及賤種來京城,左右逢源,四處交際,可沒想起我們,現在陸氏出了丑丟了面,他知道想起我們了。”
溫如意生了二子一女,唯一的女兒嫁給宸王,遠到蓼州受苦,如何不讓她牽腸掛肚,又對宸王恨之入骨。
“只怕不是這個原因。”朱晨搖頭,“可能是宮里壓著他立世子。”
“無論如何,云兒的世子定了比沒定好。”朱晨拍板,“你近來還是跟宸王親近,必要時可以給他點甜頭,他立云兒為世子,咱們可以冰釋前嫌。”
“明兒讓你弟弟帶上人去蓼州接你妹妹外甥回京,這一次,再不讓我們骨肉分離兩地。”
太后的意思,朱晨懂,如果這點敏銳性都沒有,朱家也不會在頂富貴后還能全身而退,保全家族。
他將女兒許給宸王,從龍之功他只想了一點,不多,忽略不計,他眼饞的還是宸王的親王位,現在陛下只有宸王一個兄弟在世,等到平王去世,就只有宸王系最有可能成為宗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