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明白,丈夫不只是她的丈夫,更是李家這艘大船上的漿板,用得著你的時候說少了你船要散,讓你心甘情愿供上自己的血肉,再多悲痛不甘,到最后也只得了一句大局為重。
她起身懶得看丈夫表現為難。
再為難,最后那個孩子還是會葬進李家祖墳。
畢竟他們可得罪不起長公主,得罪不起太后。
太子生下來就壯,養得也精心,還不到一歲,看起來就像一歲半的人,奶娘都不能長期抱著,不然手酸抱不住,魏向晚曾經舉著他站在腿上,蹦跶兩下,將她大腿都蹦青了。
魏向晚讓人把他放在地下,由他扶著矮幾走,其余人眼不錯盯著,生怕太子摔了。
“娘娘,不如在地上鋪上褥子,這樣太子摔了也不會撞著。”谷雨提議。
“太子走到哪都有軟綿綿的路?”魏向晚反問。“就是摔了也不要緊,哪有學走路不摔跤的。”
“這馬上就是太子的冊封大典,要摔著臉也不好看。”白露適時表示,“娘娘想讓太子學走路,不如試試奴婢家的土辦法,拿布條綁在孩子腋下,大人提著給勁,小孩要摔一把就拉起,碰不到地上。”
“那就試試吧。”魏向晚笑,“不然你們幾個都湊在這邊上看著他,我倒要喘不上氣了。”
不過太子學走路是避著陛下的,陛下一來,太子就有人抱著。
如果沒有冊封大典,魏向晚不會讓亓肇錯過兒子學走路的過程,但是有冊封大典,魏向晚生怕兒子路還沒走穩當,陛下就要他走著受封。
大膽假設,小心實踐。
她兒子的冊封大典,自然要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