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肇百思不得其解,覺也不好睡,甚至想去長樂宮問個究竟。
鄭衡欲又止,亓肇瞧見了,臉一板,“你要問出什么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給誰看呢?”
“這事也不是奴婢問出來的,鄭陽在長樂宮待著,聽的一些風風語自己猜測出來的,奴婢也拿不準娘娘是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說。”
鄭衡咽咽口水,“鄭陽在長樂宮這么久沒聽說過國舅爺愛哭,只是聽聞魏家有個禁忌,聽不得別人說孤兒寡母,說國舅爺只因為這個和人打過架。”
亓肇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魏家主系人丁單薄,別人孤兒寡母還有個母呢,現在魏家上沒有老,下沒有小,中間只有一個妹妹還嫁出去了,說起來就可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事,杜啟寧委屈,魏慮只哭不解釋,那也是委屈。
亓肇再偏袒舅舅家,也知道二表哥這性子算不得非常好,他和魏慮相處了半年時間,也足夠他了解到魏慮并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性子。
所以才會大手一揮,小事化了。
但是杜啟寧畢竟傷在明處,亓肇還是給了不少賞賜以示優撫。
“照今天給杜啟寧的賞賜,再準備一份送到魏家。”亓肇指使,“魏慮老婆是不是懷孕了,賞賜里再加些孕婦用的補品。”
兩位當事人回家的境況也很不相同,杜啟寧臉上帶傷,回家兵荒馬亂不說,他自己還挺得意,想著魏慮這么容易被激怒,再來幾次,禁衛軍也不用待了。
魏慮回去心情低落,還跟王亦慧道歉,說自己沒忍住,打了杜啟寧。
“打了就打了。”王亦慧看他如此失落哪還舍得說重話,“俗話說忍一忍二不忍三,杜啟寧屢次挑釁,郎君不打他別人還當真怕了他。”
“對付這等嘴賤之人,直接動手再好不過,就看他的嘴硬,還是郎君的拳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