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關上,過來。”
顧淮野交疊修長的腿坐在沙發上。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讓時書儀覺得自己像一件被審視的貨物。
可在柏森,在顧淮野面前,所有人都明碼標價。
甚至多的是人,擠破了頭也想成為被他選中的商品。
時書儀依關上門,卻只敢停在茶幾另一側,與他隔著一段謹慎的距離。
“顧總,”她聲音微緊,帶著恰到好處的怯意,“這是陳經理吩咐我給您送來的酒。”
她將酒瓶放在桌面上,隨即退回原位,垂著眼站得筆直,像個等待發落的學生。
顧淮野始終未發一語,只慢條斯理地吸著雪茄。
灰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深邃的輪廓,但似笑非笑的目光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沉默、壓抑。
時書儀幾乎喘不過氣。
男人如有實質的視線,一點一點地碾碎她強裝的鎮定。
終于,她潰不成軍。
聲音里染上慌亂,急切地解釋:
“顧總,上周五…我是替朋友莉莉代班。她說項鏈掉在了頂層,還說您那晚絕不會過來,我才…才擅自上來幫她找的。”
她低下頭繼續道:
“我知道無論什么理由,都壞了您的規矩。是我的錯,您…想怎么懲罰,我都接受。”
顧淮野看著女孩如預想中慌亂起來,漫不經心地笑了。
他手中的資料再加上他識人無數的眼光,已經猜到這女孩闖入頂層,純粹是被那個叫莉莉的算計了,自己卻懵懂不知。
這份單純,配上那雙清澈純潔的眼神,和夏夏真是像極了
上次燈光昏暗未曾細看,此刻在明亮的光線下端詳,她的臉型五官與夏夏截然不同,卻別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精致。
不愧是s大人人追捧的校花。
顧淮野身邊不缺女人,有江程按他喜好安排的,也有各方合作伙伴為表誠意送來的,他一直都來者不拒。
所以顧凜才會用他數不清的情人來威脅他。
但那些面孔模糊不清,在他身邊停留從不超過一周。
他更未主動挑選過誰。
而時書儀,是第一個除了夏夏,讓他生出“興趣”這種情緒的女人。
“什么懲罰都愿意接受?”
他重復著她的話,語氣輕佻,隨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命令道:
“過來,坐下。”
時書儀指尖微蜷,仍堅持站在原地,聲音細弱卻清晰:
“顧總我站著就好。”
顧淮野瞧她這副明顯想躲開的模樣,心底反而被勾起一絲逆反。
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想盡辦法地貼上來?
能在柏森這種地方工作,還想闖娛樂圈的女人,真能單純到哪兒去?
跟他玩欲擒故縱?
“別讓我重復第三遍。”
“過來,坐下。”
時書儀纖細的眉蹙起,終究還是依繞過茶幾,刻意選了一個離他稍遠的位置坐下。
可她臀尖剛沾到沙發,顧淮野長臂一伸,輕易就將她攬了過來。
兩人大腿外側瞬間緊密相貼,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傳來他滾燙的體溫。
時書儀驚得猛地一顫,下意識就要彈起來,卻被他結實的手臂牢牢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顧淮野微微傾身,偏頭湊近她耳畔,灼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聲音低啞得危險:
“裝什么?既然說出任我懲罰這種話,那怎么罰自然由我說了算。”
他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的身體瞬間繃緊。
青澀、生怯。
這種未經世事的大學生,他確實從未沾染過,但
逗弄起來,似乎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或許是因為這張臉實在出眾,每一分驚慌失措的神情,每一個細微的掙扎,都莫名帶著一種勾人心魄的意味,讓他忍不住想看看她接下來會作何反應。
顧淮野抬起另一只手,虎口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鉗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指尖隨之撫上她的臉頰。
觸感微涼,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侵略性。
兩人靠得極近,他能感覺到女孩兒屏住呼吸的緊張,也能清晰地看見她臉上細軟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