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不履行諾。
“我……”
她羞赧咬唇,掙脫著自己的手,奈何他抓的太緊,根本放不開。
“幫你按摩……”
傅寒聲呼吸瞬間都粗重了幾分。
察覺到氣氛不對,溫辭結巴找補,“平時工作的時候,你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別太累。肩頸病可大可小,都是累積的,不別不上心……”
溫婉的聲音仿佛水流,一路暖進人心里。
傅寒聲忍俊不禁,心里那些憂郁,就這么煙消云散了。
他松開她的手,難得‘聽話’應了下來,很享受被她關心的感覺,啞聲說,“嗯,聽你的。”
聽你的。
溫辭臉頰火燒似的,特不自在,強迫自己別亂想,幫他按摩肩膀。
手下肌肉結實緊繃。
她按的有些吃力。
“傅總,你……放松……”
傅寒聲喉嚨倏的一緊,難耐吞咽著,注意力全在肩膀上那雙手上,腦袋里不受控制的閃過靡靡的場面。
簡直要命……
他知道這樣不對。
但,有些東西,根本控制不了。
就放縱這一次。
傅寒聲心道。
他探手握住她的手腕,一眨眼的功夫,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指腹似有若無的摩挲而過,啞聲說,“是你力道太輕了。”
“重一點。”
“……”
話音落下。
他明顯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更輕了,他不禁勾起唇,已經想象到姑娘羞赧的神色……
事實也確實這樣。
溫辭臉頰紅的不正常,一時間不知道怪自己多想,還是怪傅寒聲下流而不自知,可明明他面上一本正經啊,平常也是彬彬有禮,下流這兩個字,跟他壓根不沾邊。
她舒了口氣,只能懊悔當初答應他幫他按摩肩頸。
“好了,我自己來吧,你去幫我斟一杯茶就好。”
傅寒聲聲音啞的要命,終究是沒難為她。
溫辭如蒙大赦,緊張的脊背都出汗了,忙道,“好,我現在就去拿茶葉……”
就在這時。
門突然被人推開。
陸聞州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恰好看到兩人‘濃情蜜意’的一幕,溫辭貼心的幫傅寒聲按摩肩膀……
陸聞州當即紅了眼,目眥欲裂,這些日子,溫辭連句好話、一個正眼、一絲溫情都沒給過他,卻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柔情蜜意。
怒火幾乎燃燒了他的理智。
陸聞州一腳踹翻了腳邊的花瓶,額角青筋暴跳,“你們在干什么!”
溫辭驚愕,沒料到陸聞州竟然會來這兒,而此刻,他明顯是誤會了。
溫辭憤懣的同時,又不想在傅寒聲面前暴露家丑。
深吸了口氣。
她盡量心平氣和的對陸聞州說,“陸聞州,你別誤會……”
“你過來。”
陸聞州沉聲打斷她的話,冰冷極了,目光像裹了寒雪的冰刃,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
溫辭眸光一顫,臉色一寸寸慘白了下去,脊背不住的打冷顫。
什么時候起。
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愛意都成了害怕……
“小辭。”他臉色愈發陰沉,壓抑著怒意,一字一句的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聞,溫辭忍不住紅了眼,喉嚨苦澀的要命,“陸聞州,我跟傅寒聲只是……”
陸聞州根本不想聽她說這些話,尤其是聽到傅寒聲的名字,臉色一沉,闊步走過去,就要把她拉過來,蠻橫兇狠。
溫辭眼眸驟縮,下意識往后退。
害怕。
驚慌。
陸聞州注意到了,心被狠狠揪了下,但還是去拽她。
然而下一刻。
傅寒聲橫空擋住他的手,冷聲道,“陸總,你誤會了,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明明是解釋的話,但從傅寒聲嘴里說出來,卻格外刺耳。
欲蓋彌彰。
陸聞州理智幾乎泯滅。
“滾開!”他狠狠甩開他的手,撈起桌上的茶壺就要往他身上砸,“傅寒聲,你他媽少裝清高了,你敢保證,你真的問心無愧嗎!”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幾次三番,都這么巧的跟溫辭在一起,清白才怪!
傅寒聲面色陰翳,伸手去擋。
就在這時。
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嬌小的身影。
他目光一閃,心頭狠狠悸動了下。
“陸聞州!!”溫辭用力抱住陸聞州腰身,把他往后推,嘶喊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哭腔,憤懣,委屈,幽怨。
她仰頭看著他,“能別這樣嗎?”
“我們出去說……”
“……”
對上姑娘那雙含淚的雙眸,陸聞州心疼的同時,胸腔里的怒火更盛。
她就這么在意傅寒聲嗎?
他扣住她的肩膀往外推,只沉聲說了句,“在外面等我。”
冷冰冰的聲音砸在溫辭心上,好似也砸碎了她的尊嚴。
他明知道她有多驕傲,也知道她自尊心強,卻還是不管不顧。
“求你了!”
溫辭哽咽了聲,指尖死死捏著他的衣服,埋進他胸口,聲音嘶啞,“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想再這兒,出去說……”
她不想讓傅寒聲卷進來。
更不想讓他看到她和陸聞州之間這段難堪的婚姻。
……
淚水滲進衣服,燙的陸聞州心臟瑟縮。
這還是溫辭第一次求自己。
竟是因為傅寒聲……
他暗自咬牙,心痛極了。
可懷里的人哭的厲害,他終是痛不下心,大手按住她脊背,掀眸冷冷睨了眼傅寒聲,那眼神冰冷陰翳,似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傅寒聲目光冰冷,不卑不亢跟他對視,看著他摟著溫辭離開的動作,倏然攥緊了拳。
溫辭早已心力交瘁,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
被陸聞州摟著朝門口走的功夫。
她已經在想一會兒跟他提離婚了……
心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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