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
他懊悔的吻在她肩膀上,虔誠又滾燙。
溫辭絕望閉眼,淚水順著眼尾往下掉,渾身沒一點力氣跟他掙扎。
陸聞州大手順著她的脊背,似是在回憶,啞聲說,“怎么成這樣了呢?記得上個月我出差傷了胳膊,你連夜去了臨市,照顧我,幫我上藥……”
“怎么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了?”
“我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我改,別不理我……”
“……”
溫辭聽著,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她當然記得那次,她從梁秘書那兒得知他受傷后,手里的工作都推后了,馬不停蹄飛去臨市照顧他。
滿心都是擔心。
可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他出差時竟然還帶著何書意。
他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可藏在床縫里的珍珠耳墜,早就出賣了他。
一男一女,做什么,才能把耳墜落進床縫里?
所以,從那之后,她便沒再自取其辱了。
而他只看到了她不關心他了,只看到了她的冷漠,
卻看不到她人都憔悴了,沒以前那么愛笑了……人都變了。
……
陸聞州見姑娘哭的厲害,不想為難她,漸漸松開了手。
可在那之前。
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能幫我上藥嗎?”
姑娘垂眸不語。
陸聞州苦笑了聲,又啞聲問,“陪陪我也行……我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飯,想吃你熬的粥,你能給我做一盅嗎?”
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陸聞州克制咬牙,最后還是松開了手。
幾乎是瞬間,溫辭便推門離開。
廊道里女孩急匆匆的腳步聲,錐子似的,敲擊著他的耳膜,痛不欲生。
他不愿意多想,落寞走到床邊,艱難上藥。
肩膀受傷,連帶著他胳膊也疼,他很難夠到傷口。
這讓他不自覺想起上次胳膊受傷,溫辭貼心照顧的溫暖感覺。
其實那次出差,他是帶著何書意的。
得知溫辭要來,他便讓何書意走。
誰知她表面乖巧,背地里竟然在床縫里塞了一個耳墜。
他擔心溫辭看到了,戰戰兢兢,結果姑娘什么都沒說。
大抵是沒看到,不然一定會跟他鬧。
那之后,他狠狠訓斥了何書意一頓,野心也收了不少,專心陪溫辭。
陸聞州嘆了口氣,心里懊悔極了,他就不該被外面的野花迷惑了眼。
他現在只想輒止這段荒謬的事兒。
跟溫辭重新開始……
……
溫辭魂不守舍走在空蕩蕩的走廊,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涼颼颼的。
她吸了吸鼻子,裹緊了外套。
走到電梯間。
不想成,迎面碰到了梁秘書,“夫人,這么晚了,您去哪兒?”
其實他想問的是,怎么沒跟陸總在一起?
溫辭深諳,苦澀扯了扯唇角,一未發的朝電梯內走去。
梁秘書頓了下,看到她這樣,心里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忙道,“夫人,今天陸夫人去法院的事兒陸總真的毫不知情,還有那個離婚協議書,是陸夫人讓人偽造的字體,陸總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以你對陸總的認知,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
溫辭沉默不語,片刻不停走進了電梯,不想聽他說話,更不想聽有關陸聞州的任何事。
梁秘書心頭惴惴,趕在電梯闔上前,說道,“夫人,陸總已經安排了人解決了法院的事情,還有陸夫人,她現在被軟禁在陸宅,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京市的。”
“陸總安排好了一切,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溫辭抿唇,蹙眉按著電梯關門鍵。
“今天他醒來,沒看到你,真的很傷心,沒人勸得了他。”
“他一直在等你……”
他沒敢提何書意,只是說,“那個救了陸總的人,陸都沒好好招待,他心里只有你……”
“……”
滴!
電梯闔上。
溫辭狼狽靠在墻上,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無端想起梁秘書說的那個救了陸聞州的人。
大概是何書意吧。
他沒好好對待何書意嗎?
溫辭心中呵笑,等電梯到了一樓,片刻不停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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