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您……找我?”溫辭不確定問道。
張老師氣喘吁吁走過來,笑著說了句,“對,剛剛打你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在樓上也沒找到,剛準備明天再聯系你,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你了!”
溫辭訕笑了聲,垂眸掩去眼底的苦意。
張老師拍了拍她肩膀說,“你剛剛在臺上的表現很好,設計的珠寶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完全是跟專業設計師相媲美的程度,說實話,那個姓何的女人,真的比不過你,有那么高的人氣和關注度,完全是有人為她點天燈,你別氣餒。”
溫辭苦澀咬唇,嗯了聲,心里密密麻麻的酸楚。
張老師卻是一笑,“現在就有一個好消息跟你說,有人找你定制一份珠寶,價錢隨你定。”
聞,溫辭怔愣了好幾秒,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兩年,她在老師手下磨煉功底,還沒有接過私人定制。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
這樣的肯定,令她無比開心,無比榮幸。
“我……”溫辭激動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您知道,甲方是誰嗎?”
溫辭滿眼期待。
張老師欲又止,最后說,“客戶不暴露私人姓名,只提供了一份要求,你跟我過來一下,我跟你聊一下細節。”
“好。”
溫辭點頭,可心里依舊記掛著找她定制珠寶的人是誰。
樓上。
看著溫辭的背影消失,傅寒聲克制收回視線,不動聲色拿起桌上的茶杯,仿佛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
而一旁的孫楠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哼笑,“人家溫辭有陸聞州捧,你摻和什么?”
聽到某個字眼,傅寒聲倏的握緊了杯子,手背青筋暴露,隱忍克制著。
一瞬間的功夫。
他斂眸,拂了拂杯子里的茶葉,不冷不熱回了句,“我摻和什么了?”
還嘴硬!
孫楠無奈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那盒瑰夏,挑眉問了句,“新貨啊?我帶走了,嘗嘗口味……”
話未說完,手中的瑰夏就被男人奪走。
“不行。”
傅寒聲面無表情把盒子放回遠處,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
他抿唇,用力摩挲了下盒子上流金的瑰夏二字,又像是透過這兩個字,在觸碰什么。
孫楠看著他克制的模樣,不由感慨,向來對任何事游刃有余的傅寒聲,也有碰壁的一面啊。
她撐著下巴,懶聲問傅寒聲,“你是覺得有人點了天燈,溫辭委屈了?哎呦,你難不成沒看到陸聞州為她豪擲五千萬嗎?還有,點天燈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品,點了天燈,就無法競拍了,不然,你覺得陸聞州會讓溫辭委屈嗎?”
“別在做那些自以為是的事情了!”
傅寒聲面龐冷硬,眸色比窗外的夜色都要深沉,透不進一絲光亮。
他起身,默不作聲走到窗前,點了煙。
其實他很少抽煙,這些日子,煙癮才重了。
“自以為是?”傅寒聲似是自嘲,又似是重復低喃。
他看向孫楠,聲線冷淡,“這次,是最后一次了。”
冰冷且堅決。
孫楠愣了下,心里油然而生的冷意,抿唇不敢多說什么。
她跟傅寒聲認識很多年了,時而打趣他,傅寒聲絕大多數彬彬有禮,不計較。
可一旦傅寒聲冷下臉,她就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這時,房間門被敲了敲,方遠推門進來。
“傅總。”
他面色嚴肅,提步走過去,欲又止,有些猶豫的看了孫楠一眼。
傅寒聲捻的煙,蹙眉,“不礙事。”
方遠這才道,“那個何小姐,就是何書意。”
聞,孫楠驚訝蹙眉,下意識看向傅寒聲,男人古井無波,好似早已料到似的。
孫楠咬牙,憤憤不平,“這個何書意,是跟溫辭過不去了嗎?那那個點天燈的人,也一定是她安排的!”
方遠點點頭,“后臺的記錄太寬泛,但我覺得大概率就是她安排的人。”
傅寒聲垂眸,眼底冷意傾瀉。
片刻。
他看向孫楠,冷聲道,“幫我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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