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圍此起彼伏的質疑聲,李建業卻像是完全沒聽見。
他只是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目光平靜地看著面前已然方寸大亂的李書記。
那眼神,不像是在接受審問,反而更像是一個經驗老到的獵人,在欣賞著落入陷阱的獵物。
他微微傾身,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了李書記的耳中。
“李書記,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是腎水虧虛,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腎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已經很久,沒有過一次暢快淋漓的夫妻生活了吧。”
這話說出來,頓時李書記就感覺自已顏面盡失。
有些破防。
什么是腎虛?
意思就是說男人不行了唄!試問,哪個男人能承認自已不行?!
“放你娘的狗屁!”
李書記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指著李建業的鼻子,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一派胡!”
“簡直一派胡!!!”
李書記的怒吼聲,在屋子里回蕩。
他外之意分明就是在告訴李建業,老子身體好得很,根本不虛!
圍觀的人們一看李書記生氣了,頓時哄笑起來,笑得比剛才更大聲了。
“哈哈哈,我就說吧,這小子就是瞎胡鬧!”
“這下可好了,把李書記都給惹毛了!”
“完咯,李建業這回是徹底完咯,裝神弄鬼半天,還不是個屁都不會?”
“費這么大勁,裝什么大尾巴狼啊,老實認罪不就完了!”
嘲諷聲、譏笑聲,一浪高過一浪,幾乎要將李建業淹沒。
然而,李建業依舊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過。
他不慌不忙地迎著李書記幾乎要噴火的目光,朝他走近了兩步。
在眾人以為李建業要被李書記的怒火吞噬時。
李建業卻輕輕說道。
“李書記,別動氣。”
“這病,我能治。”
短短幾個字,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
前一秒還暴跳如雷的李書記,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臉上的怒容,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錯愕與不敢置信。
那股子硬撐起來的火氣,瞬間泄了個干干凈凈。
他雙腿都失控的軟了一下,要不是及時扶住了桌子,恐怕要當場失態。
李書記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看向李建業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震驚,又從震驚化為了救命稻草般的渴望。
他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
李建業的表情無比認真,鄭重地點了點頭。
“真的。”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復,李書記看了一眼身后那些還在起哄看熱鬧的人。
他沒有管這些人,而是拽起李建業就往沒人的角落走。
“你跟我來!”
等把李建業拽到沒人的地方,他死死地盯著李建業,再次確認道。
“你真能治?”
李建業平靜地回望著他,語氣篤定。
“真能治。”
“雖說不能保證讓您恢復到年輕時候的巔峰狀態,但回到您二三十歲時候的樣子,還是可以的。”
聽到李建業的回答,李書記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幾分。
他最后警告。
“李建業,你最好別是框我,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李建業平靜地擺了擺手,示意李書記不用激動。
“李書記,我李建業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要是我不能給您治好,到時候您想怎么治我的罪,就怎么治我的罪,我絕無二話。”
這番話充滿了自信。
李書記也漸漸松弛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看著眼前的李建業,眼神復雜。
現在他可以確定,李建業這小子是真有兩下子,不然也不能精準說出他身上的那些癥狀。
因此,李書記不禁又對李建業佩服了幾分。
年紀輕輕,打熊斗虎,心系集體,現在又多了一條,還特娘的懂醫術!
“你小子……行啊!”
“從小學醫了?”
“我這毛病,誰都沒告訴過,連我婆娘我都藏著掖著,你小子竟然光憑把脈就給瞧出來了。”
現在看來,李建業去王老師家是為了給王老師看病,這說法完全成立。
李建業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跟著村里懂行的學過一些,略懂,略懂!”
“那李書記,這回能證明我去王老師家是去給王老師治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