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慢慢捏緊的拳頭,骨節發出“咔吧咔吧”的脆響。
劉愛華嚇得臉都白了。
“李建業,你……你想干啥?”
“我可告訴你,這兒是小興公社,你要是先敢動手打人,我立馬就去公社告你!”
李建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說啥呢,看你這話說的多見外。”
“我可是個醫生,文化人,怎么會隨隨便便動手打人呢?”
他一邊說,一邊活動著手腕和脖子,發出一連串的骨骼爆鳴聲。
“我這是準備給你治病前,先熱熱身,活動一下筋骨,免得待會兒施針的時候手抖。”
劉愛華腦子里全是問號。
治病?
治病你活動個嘚兒的筋骨?你這架勢是要給人扎針還是要去拆房?
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看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在他的瞳孔里急速放大。
“嘭!”
一聲悶響。
劉愛華兩眼一翻,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
也不知過了多久。
劉愛華悠悠轉醒,只覺得后腦袋一陣陣地發懵,像是被人狠狠敲了悶棍一樣。
他晃了晃腦袋,掙扎著睜開眼。
記憶里最后一個畫面,就是一個碩大的拳頭。
緊接著,渾身上下那股熟悉的,深入骨髓的酸痛感,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
“我日你娘嘞李建業!”
劉愛華趴在炕上,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悲憤的怒吼。
“你個狗日的,回回都他娘的打暈我!”
“不講武德!!!”
……
與此同時,李建業已經和張為民離開了劉愛華家。
站在路口。
張為民張了張嘴,想問問李建業今兒過來有沒有時間去他家里吃個飯。
但是又感覺李建業不會有時間。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啥。
李建業騎上馬,瞧著他這猶猶豫豫的樣子,輕笑一聲。
“咋滴,還想請我去你家吃飯?”
“不用這么客氣。”
“我不能經常過來,只要你能在這兒幫我看著點,不要讓人欺負了王老師,比啥都行!”
說著,李建業想起了什么。
于是又問道。
“上次給你的鹿茸,你給你爹了嗎?”
“吃著咋樣?”
“用不用我給他寫個方子,讓他慢慢調理一下?”
提起這事,張為民嘴角壓不住的笑。
“別提了。”
“那鹿茸他可比我懂得多多了,剛給他,第二天晚上,我就差點失眠……”
“……”
李建業也沉默了。
既然鹿茸發揮了該有的作用,那李建業也沒啥想問的了,接下來,就得趁這個時間去看看秀媛了。
來都來了,不去咋行。
當初之所以決定以給劉愛華扎針的方式懲治他,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有了一個更好的理由經常來小興公社。
不然天天往這兒跑,難免讓人懷疑。
“行了,我去給王老師也看看病,然后就回家了。”
“下次有機會再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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