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這一天到晚要操心的事兒多的。”
“有時候壓力大了,腦子亂成一團麻,不抽根煙,喝口酒,根本緩不過來。”
“要是連這個都戒了,那可真是太難熬了。”
李建業看著他苦惱的樣子,表示理解。
煙酒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精神上的壓力。
“我明白。”
“也不是說讓你從明天開始就一口不抽,一滴不沾,凡事都有個過程,咱們可以先試著減少分量,慢慢來。”
“書記,你仔細想想。”
“這點難熬,跟你媳婦兒的笑臉比起來,跟兩口子往后的幸福生活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這都是為了您自個兒的身體,為了夫妻和睦嘛。”
李書記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自家媳婦兒那張總是帶著愁苦和失落的臉。
這些年,她嘴上不說,可那眼神里的幽怨他又何嘗看不懂。
是自已虧欠了她。
想到這里,李書記原本猶豫不決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他一拍大腿,像是下定了天大的決心。
“行!”
“建業,你說得對!”
“只要能把這病給治好了就行,你說怎么治就怎么治,我都聽你的!”
看到他這副態度,李建業點了點頭。
“書記能這么想就對了。”
“不過,不管是戒煙戒酒,還是針灸,這些都只是輔佐手段。”
李建業將話題拉回了核心。
“最主要的,還是得靠藥物來滋補。”
他神情變得鄭重。
“而且,需要的還不是一般的藥材,都是一些不常見的稀罕玩意兒。”
“我經常上山打獵,家里倒是留有鹿茸、鹿鞭這些大補的貨,對你這病癥正好能用上。”
“但是。”
“你現在這情況中醫上講叫‘虛不受補’。”
“身體底子太虧空就像個漏了的桶,直接用這些猛藥非但補不進去反而會傷了身子。”
“所以必須得配上其他的藥材一起用,調和藥性,溫和地補,才能把虧空的根子一點點給養回來。”
李建業順便舉了幾個藥例子。
“比如,杜仲,枸杞,茯苓,山藥,還有山茱萸,菟絲子這些。”
一邊說著,李建業也示意李書記將桌上的紙和筆遞給他。
李書記連忙將一沓稿紙,以及桌上那支鋼筆遞了過去。
李建業接過紙筆。
將紙鋪平。
沙沙的輕響在安靜的辦公室內回蕩。
李建業一邊將剛才所講的藥名寫下,一邊又補充道。
“要是有杜仲,牛膝,續斷這幾味藥更好,能非常有效的治療你腰膝酸軟的癥狀。”
李建業寫的遠比他嘴上說的要多得多。
畢竟李建業又沒啥藥材。
一個算得上大補的人參此時還正在隨身空間里的良田上生長,自然不能早早的就給它拔了。
至于李書記能弄到什么藥材,在這個年代還不一定呢。
所以李建業就把所有能用得上的藥材都列出來,讓他看著去找。
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來配藥。
很快,一張稿紙就被寫得滿滿當當。
李建業放下筆,輕輕吹了吹紙上的墨跡,然后將那張承載著一個男人全部希望的紙,遞了過去。
李書記伸出雙手,幾乎是有些顫抖地接過了那張紙。
他的目光落在紙上。
看著那寫滿了一張紙的藥名,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睛里滿是驚訝。
“這……這……”
“建業,需要用到這么多藥嗎??”
他聲音里透出一股子剛燃起又快要被澆滅的無力感。
這么多藥。
大部分他這輩子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年頭藥材又屬于稀缺品,上哪找去。
看著李書記那副樣子,李建業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解釋。
“書記,我明白你的顧慮。”
“現在這年頭藥材確實稀缺,想找齊不容易。”
“我給你多寫一些就是這個道理。”
“你不用非得把上邊的每一種都找齊,就按著這上邊的藥名去找,能找著多少算多少。”
“到時候你把找到的藥材都拿給我,我再根據你手頭有的這些給你配個最合適的方子。”
李建業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
李書記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他聽明白了。
面色欣喜中帶著幾分憂慮。
“建業。”
“是不是只要我把這些藥找來,哪怕只找來一半,你就一定能給我治好?”
“能讓我過上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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