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擁有神級箭術的他來說,這山林,就是他過上好日子的根本。
可安娜不這么覺著。
今天李建業能打獵弄來好幾只野雞,還有雪兔,那明天呢,后天呢?
總不可能天天都有吧?
大冬天,連個野菜都沒得挖。
她嘆了口氣,手下的動作卻沒停,灶火越來越旺,玉米餅一張張烙好,煲上的雞湯也散發出了誘人的肉香。
……
濃郁的肉香味彌漫在空氣里。
隔壁院子里,低矮的土房,外頭圍著一圈歪歪扭扭的柵欄。
這是北方山村常見的格局,家家戶戶都是獨立的院落。
院子的主人是個寡婦,姓柳,早些年丈夫喪命,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如今三十六七的年紀,正彎腰在自家灶臺前忙活。
她雖然生過孩子,但腰身依然纖細如柳。
她身邊站著個半大小子,是她的兒子李棟梁,今年十六歲,個頭已經躥得挺高。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肉香鉆進了李棟梁的鼻孔。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媽!”
“你聞著沒?”
“啥味兒啊?咋這么香?”
“好像是肉!”
柳寡婦正往灶臺里添著柴火,頭也沒抬,鍋里煮的是寡淡的玉米糊糊。
她隨口應道:“瞎說。”
“這年頭,人都快吃不上飯了,哪來的肉香?”
“準是你小子饞瘋了,鼻子都出毛病了。”
李棟梁卻不死心,又使勁嗅了嗅,伸手指著隔壁李建業家的方向。
“不是!媽,真的!就是從建業哥家傳來的!”
“真真的肉味兒!”
李棟梁饞得不行,想起那肉味兒,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也顧不上等他媽回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去看看!
他轉身就往院子外跑,直奔隔壁李建業家。
“建業哥!”
他扒著木門框,探頭往屋里瞧,鼻子使勁兒聳動著,恨不得把那香味全吸進肚子里。
“建業哥,你家這啥味兒啊?”
“是不是吃肉呢?”
李建業的聲音從院里傳來。
“是啊。”
“剛從山上打回來的野雞,燉了鍋湯。”
李棟梁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建業哥,你上山打獵去了?”
“那山上又是熊瞎子又是老虎的,多嚇人啊,咱們村都沒人敢上山了。”
李棟梁說的沒錯,深山老林的野獸都很兇猛,除了獵戶偶爾會進山打幾個野味打打牙祭,尋常人根本不敢進山,這山里可是沒少發生被野獸吞吃了的事情。
“是挺危險的。”
“我也就是運氣好點。”
“在外圍轉了幾圈,逮了幾只野雞,還有兩只雪兔,給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聽著李建業的話,李棟梁倒吸一口涼氣,好幾只?不止一只?
他往屋里瞅了一圈,果然看見了那幾只一動不動的野味。
“建業哥,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鍋里已經做熟了的野雞還在不斷的冒著香氣,李棟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屋里飄出的熱氣,那香味更濃了。
“建業哥,那肉……”
“聞著就香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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