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珍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忽然問道。
“疏桐,萍姐還沒聯系你嗎?”
提起這個,謝疏桐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雖然她和陳秋生說著是看開了,但心里多少是有點不舒服的。
“大概萍姐也不知道怎么說吧。黃晟凱畢竟是她親侄子,以后萍姐的家業遲早要交給他的。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也是時候該退了,-->>好歹留了幾分體面。”
“嗯。”
林美珍和萍姐的關系不如謝疏桐,但她選擇辭職也是有這個原因。
“都來東海了,就別提這些了,倒是你,不聲不響地就跑來周建平那狗日的,今天我們可等了一整天,那狗日的到底躲哪兒去了。”
“他早晚要來的。”
林美珍的語氣有些冷漠。
她來東海是因為知道周建平最近的一個項目就在東海,所以她干脆去了辦事處等著,不信周建平不露面。
“我說周建平也是真渣,想離就離唄,一直拖著耗著不見人是幾個意思。”
“他舍不得。”
“舍不得你?”
“舍不得錢。”
林美珍其實早就知道周建平在想什么,也早就看透了。
這么些年,周建平是怎么從一個普通大學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林美珍都心知肚明,清清楚楚。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為了離婚就凈身出戶。
不說這對不起她自己,同樣也對不起她爸媽。
原本她想著是一直拖著,反正她也不需要男人,等周建平拖不下去的時候,自然就能大大方方地離婚了。
可陳秋生的出現,打破了林美珍的計劃。
特別是那晚她說讓陳秋生跟她回家的時候,她一整晚都沒睡好,早上睜開眼時就決定好了辭職,來東海和周建平說個清楚。
“也是,周建平在外面可瀟灑慣了,真要離了,至少得分一半給你,我看他啊,還真是舍不得。美珍,這次我們可說好了,不管那狗日的怎么賣慘,我們就要我們該要的,絕對不能便宜了外面的狐貍精。”
“嗯。”
林美珍的態度沒有那么堅決,其實來的時候她就想好了,她可以少要一點,只要能痛痛快快的離婚。
但必須在中秋之前!
“明天我們再去堵他一天,不過說好了啊,要是還沒見著人,晚上你可得陪我去好好玩玩。我聽說東海有家會所很不錯,那男模一個個又高又帥,小嘴還甜。”
“大晚上的你又說這個,你想男人想瘋了吧。”
林美珍沒好氣地啐了一口,謝疏桐忽然一把抱住她,手掌漸漸向下。
“說我呢,你就不想男人了。”
“要,要死啦你。”
……
陳秋生開了足足八個小時的車,才明白燕子口中的那句“我家有點遠”是什么意思。
上午十點從黔州省會出發,開了兩個小時高速后,陳秋生就感覺自己一頭扎進了大山里面。
連綿不斷的高山,蜿蜒盤旋的山路,讓陳秋生一路上都心驚膽戰的。
終于在太陽要落山時,他們開進了大山里面的一個村子。
而此刻。
不少村民都圍了上來,像是看稀奇一樣把他們堵在中間,陳秋生依稀還能聽見他們在說點什么。
“是燕子回來了吧。”
“今早就聽她爸說燕子帶人回來了,還是開車回來的。”
“這啥車,看著挺氣派,燕子她男人是不是挺有錢的。”
“這叫大眾,二三十萬呢!”
“這么貴,都夠蓋好幾棟樓了。”
“看來燕子找了個好人家,她爸總該是滿意了吧。”
“誰知道呢,她那家人……”
蛐蛐聲越來越大,燕子的臉上也有些尷尬,朝著陳秋生喊了一聲就下了車。
“秋生哥,我去前面帶路,你跟著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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