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秋生的追問下,大胖這才小心翼翼地朝著臥室的方向瞥了一眼,捂著嘴。
“我和燕子笑小王呢。”
“嗯-->>?”
陳秋生還沒聽懂,就聽秦春燕湊過來說道。
“就是曉琴啦,她經常晚上出去陪閨蜜,小王就一個人在家里等著。也不給個準話回不回來,小王就等啊等,有時候等到一兩點,實在是等不到人了,才垂頭喪氣地把燈關了。”
這下子,陳秋生懂了。
小王這是屬于獨守空閨了,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大晚上的,那滋味……
“就不能打電話問一下嘛,瞎等多難熬啊。”
“打了也要有人接啊。”
大胖嫌棄地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小王一開始還打電話,但經常都不接,有時候打十多個都沒用。甚至他女朋友還要因為這個跟他吵,說他打擾她們閨蜜逛街聚會了。時間一長,小王也不打了,干脆就硬等。”
“他也真,真能等啊。”
陳秋生豎起大拇指,其實剛剛寧曉琴故意將白花花的大腿貼著他的小動作,陳秋生是一清二楚的。
現在聽大胖和燕子這么一說,這寧曉琴果然不是個安分的。
大胖哈哈一笑,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又連忙捂住了嘴。
“秋生你是不知道,曉琴不回來還好,要真回來了,我們這一整晚都別想睡了。”
“就,就是。”
秦春燕也臉紅紅的點頭附和。
“好在曉琴在這過夜的時間不多,不然的話,我們真要搬出去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
大胖朝著臥室瞥了一眼,又和陳秋生碰了一杯。
“秋生,怎么想著來找我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沒。”
陳秋生灌了一口酒。
說是煩心事,其實也算不上,就是覺著有點心煩。
大胖還不知道他嘛,拍著他的肩膀,給陳秋生點了一根煙。
“有什么話你說唄,悶在心里做什么,怎么,還怕兄弟笑話你啊。”
“不是。”
陳秋生最不怕的就是在大胖面前出丑。
他倆大小就認識,什么丑事不知道,哪會在意這些。
“呼。”
長長吐出一口煙,陳秋生才說道。
“大胖,我失業了。”
“啊?”
“怎么會呢,不是才上一陣子嘛,怎么突然就不做了。”
“不是不做,是被人解雇了。”
陳秋生沒有詳細去解釋里面的彎彎繞繞,只是突然想起覺得有點奇妙,像是做了一場夢。
就像大胖說的,陳秋生雖然是個保安,但比不少大學生的待遇還高。
錢多錢少其實對現在的陳秋生來說,不是那么的重要。
他在意的是這個過程。
就像是一場夢,在他急于找工作時,黃愛萍主動給了他一份體面的工作。短短幾天,又將他提拔成了司機,還帶他去認識了鄭博南夫婦。
這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而去。
陳秋生仿佛已經抓到了一條讓他野心發芽的路。
可忽然間。
就像夢醒了一樣,他被解雇了,又變成了那個一無所有的人。
他原本心懷感激,覺著算是有了交情的黃愛萍,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
大概是無暇多看他一眼,或者說就像謝疏桐說的,這一切都是在萍姐的默許之中。
失落是有的,不甘是有的,但真要說恨,陳秋生恨不起來。
只是像突然失去了方向,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大胖不知道陳秋生的感受,只是端著酒杯,斬釘截鐵地說道。
“秋生你別擔心,大不了你先在我這住著,后面再出去找工作就是了。只要你一天沒拿到工資,你吃吃喝喝都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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