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陳秋生。”
“陳先生,終于找你了。”
電話里的聲音帶著幾分輕佻,聽著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云浩,云霆酒吧陳先生應該還有印象吧,不知可否賞臉我們坐下來聊聊。”
“我和你似乎沒什么好聊的。”
陳秋生對云霆酒吧的印象很不好,此刻這個叫葉云浩的突然找上門來,想做什么一猜就猜到了,肯定是沒安好心。
“陳先生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不妨先聽我說說。”
“好,你說。”
陳秋生也想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陳先生,所謂不打不相識。上次的事是猴三兒有錯在先,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但現在我十多號人還躺在醫院,錢不錢的無所謂,但出來混總要講個面子。”
“如今可是有不少人笑話我,說我養了一群酒囊飯袋,我葉云浩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要么我們劃下道來,真刀真槍地再打一場,要么就交個朋友,我有一件小事想請陳先生幫忙,就是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葉云浩這算是先禮后兵了。
陳秋生皺緊了眉頭,感覺自己粘上了一塊狗皮膏藥,而且聽葉云浩的意思,自己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葉老板,是非曲直你我都心中有數,事情已經過了,又何必要纏著不放。”
“這話可不對。”
葉云浩笑了一聲。
“在陳先生這是英雄救美,事了拂衣去。但在我這里,要是不拿出個交代來,以后我還真沒臉在江城混了。”
“必須要打?”
陳秋生的語氣已經有些冷。
“必須要打!”
葉云浩也絲毫不讓。
深吸了口氣,陳秋生剛想再說,就見謝疏桐朝他搖了搖頭,然后自顧自地拿過手機。
“葉老板,我是愛趣的謝疏桐,一直聽說葉老板年少有為,俠肝義膽,怎么就非要欺負我們家小秋生呢。”
“謝經理可不能胡說,明明吃虧的是我。”
很顯然,葉云浩是知道謝疏桐的,不然他也不會找到這里。
“謝經理,萍姐那邊我自會去說,但你們這位陳先生不愿交我這個朋友,那我總要自己撿回幾分面子。”
“你說呢,謝經理。”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疏桐的面色微微一變,知道不可能就此罷手,清冷的哼了一聲。
“不知葉老板想請我們秋生幫什么忙。”
“疏桐姐……”
陳秋生想說點什么,但被謝疏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葉云浩見她松口,頓時大笑道。
“還是謝經理通情達理,不如請陳先生來我這小廟坐坐,謝經理要是不放心,大可以一起過來,葉某掃榻相迎。”
“好。”
謝疏桐幫陳秋生做了這個主兒,將手機還給了猴三兒。
陳秋生不解的看著她,就見謝疏桐把他拉到了一旁,低聲說道。
“秋生,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位葉老板在江城是有幾分薄面的,沒必要和他鬧得不可開交,先聽聽他說什么吧。”
“好,我聽疏桐姐的。”
陳秋生只能答應下來,他相信謝疏桐不會害了他。
可心中多少是有幾分憋屈的。
本來上次趕走王哲之后,他就以為此事已經過了,沒想到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葉云浩,雖然看起來還講三分道理,但陳秋生終歸是迫于無奈。
猴三兒等二人說完,禮貌地彎了彎腰。
“陳先生,謝經理,請。”
“秋生,走吧。”
二人上了猴三兒的車,去的不是云霆酒吧,而是天璽別墅。
由此可見,這個葉云浩絕不簡單,不然也不敢找到愛趣公司來。
當車停好,陳秋生就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年輕男人朝他們走來,熱情地一把抓住陳秋生的手。
“陳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
“葉老板客氣。”
陳秋生和謝疏桐跟著葉云浩進了別-->>墅,猴三兒則是侯在了外面。
葉云浩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遞過來,不過陳秋生沒接,他不喜歡這種陌生人突然的熱情,沉聲說道。
“葉老板,我待會還要上班,有什么事你直說就是。”
“痛快!”
葉云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