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其實說了就后悔了。
雖然他可以肯定林美珍被人下了藥,但無憑無據的,憑什么一定說是王哲下的。
蘇慕晴又不是個忍氣吞聲的,她肯定要去找王哲對峙,一旦鬧開了,反而對林美珍有影響。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讓你不要再給美珍姐亂介紹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美珍姐和建平哥才是兩口子。”
陳秋生本想糊弄過去,但蘇慕晴卻不會輕易罷休,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你肯定有事瞞著我。還有,美珍呢,你把她叫醒,我自己問她。”
“她睡著了。”
“睡著了就叫醒,把手機給她,老娘懶得和你磨嘰。”
“我,我叫不醒。”
陳秋生懟了一句,然后馬上把電話掛了。
此刻。
在圣町瀾灣的一棟別墅里。
慵懶地靠在窗前,穿著一身白色紗裙,手中還捧著一杯紅酒的蘇慕晴殺氣騰騰的坐了起來,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慍怒。
“狗男人,敢掛我電話?”
從小到大,蘇慕晴就沒被人這么對待過。
再打。
再掛。
再打。
再掛。
蘇慕晴瘋了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林美珍的電話。她發誓,只要那個叫陳秋生的狗東西敢接,一定要罵他個狗血淋頭。
陳秋生當然不敢接,但那瘋女人一直打,手機響個不停,為了不把林美珍吵醒,他干脆把鈴聲關了。
清凈了。
整個世界一下就清凈了。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林美珍,陳秋生把手機放到一旁,然后又去廚房熬了一碗紅糖姜湯放在保溫杯里。
然后他才洗漱后就上了床,本想著趕緊睡上一覺,可剛剛躺下,手機又響了。
周建平打來的。
“喂,秋生,那個臭娘們回來了沒。”
“有沒有看到她和什么野男人勾勾搭搭,你別打草驚蛇,就給我拍下來,拍清楚一些。他們要去酒店也別管,你過個十來分鐘再沖進去,一定要把那對狗男女抓住。”
“秋生,秋生!”
和之前一樣,周建平打來就一個目的,那就是問陳秋生有沒有抓到林美珍偷人的證據。
等他消停了,陳秋生才緩緩說道。
“建平哥,美珍姐早就回來了。”
“什么?!”
周建平顯然不信,今天可是林美珍的生日,自己又故意不在,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愿意呆在家里。
“真的建平哥,晚上美珍姐和她公司的同事聚餐后就回來了,然后就一直在家里。”
陳秋生撒謊了。
他沒有提起酒吧的事,更沒有說林美珍被人下藥。
至于為什么?
陳秋生其實也說不上來,按理說他應該站在周建平這邊的,但經過幾天的相處,他覺得林美珍不是周建平說的那樣。
特別是今晚在酒吧,他親眼看到林美珍守住了底線。
而且本來也沒發生什么,說了也只會平白增加矛盾,或許在他心里他還是相信那句俗話的,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陳秋生說完之后,周建平半晌沒有再問,只是在那小聲地嘀咕著什么。
好像是。
“不行啊,那個臭娘們怎么可能不出去亂搞。”
“再不弄出點動靜來,我,我……”
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陳秋生也沒聽清,但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好像周建平巴不得林美珍出軌一樣。
這攤子爛事,他是再也不想管了,周建平答應的好處,他也不想要了。
“建平哥,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覺得你真誤會美珍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