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開口稱贊。
院子里很快就架起了兩口大鍋,一口鍋里燉著大塊的狍-->>子肉,放足了香料,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霸道的肉香味兒飄出了半個村子。
另一口鍋里,則烤著金黃的肉串,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饞得人直流口水。
酒是丁浩買回來的烈酒,滿滿兩大壇子,一打開泥封,濃郁的酒香就撲鼻而來。
天色漸暗,院子里點起了幾盞馬燈。
二十多口人圍著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小浩,你這日子,真是越過越紅火了!”一個漢子喝得滿臉通紅,舉著大碗。
“以后咱們哈塘村,就指望你帶著大伙兒奔頭了!”
“來!敬小浩一杯!”
丁浩端起碗,來者不拒,跟眾人一一碰過,一飲而盡。
他看著一張張淳樸又熱情的笑臉,心里也有些感慨。
這就是人心,你弱的時候,他們踩你;
你強的時候,他們捧你。
雖然現實,但這就是規矩。
這一頓飯,所有人都喝得東倒西歪,盡興而歸。
丁浩沒有食,給每個來幫忙的漢子,都用荷葉包了足足三斤野豬肉,讓他們帶回家給婆娘孩子嘗嘗鮮。
“小浩,你這……太客氣了!”
“是啊,又管飯又管酒,還給肉,這上哪兒找這么好的事兒去!”
眾人拿著沉甸甸的肉,心里又是感動又是開心。
“應該的。”
丁浩笑著擺擺手,“以后要有活兒,我還找各位叔伯、哥哥!”
“沒問題!你一句話的事兒!”
眾人心滿意足地散去,院子里終于安靜下來。
丁力早就喝趴下了,被丁大軍給架回了屋。
何秀蘭和丁玲收拾著殘局,臉上一直掛著笑。
第二天一大早,丁浩家的院子里又恢復了忙碌。
新房的框架雖然起來了,但離能住人還差得遠。
接下來的活兒,更細致,也更考驗手藝。
“哥,咱們今天干啥?”丁力宿醉剛醒,揉著腦袋問道。
“打地炕。”丁浩簡意賅。
“地炕?”
丁力愣住了,“炕不都是打在屋里,離地三尺高嗎?怎么還打在地上了?”
不光是丁力,就連過來幫忙的丁大軍也是一臉的迷惑。
在他們的認知里,炕就是睡覺取暖的地方,都是用磚石壘起來的高臺,底下留著煙道,連著灶坑。
在地上打炕,聞所未聞。
“看著就知道了。”
丁浩沒有過多解釋,他拿出早就畫好的圖紙,開始在地面上用石灰畫線。
他要打的,是后世東北農村很常見的一種取暖設施。
整個房間的地面,除了留出一條過道,其余部分全部挖下去半尺深,用磚石砌成復雜的、如同迷宮般的回形煙道,最后匯集到墻角的煙囪。
地面之上,再用一層薄薄的石板和泥坯封好,抹平。
這樣一來,只要在屋外的炕口里燒一把火,整個屋子的地面就都會變得暖烘烘的,
熱量均勻地散發出來,比單純一個高臺火炕的取暖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丁力幾人雖然看不懂,但出于對丁浩的信任,還是按照他的指揮開始挖土、砌磚。
一整天的功夫,兩間新房的地面就被徹底改造了一番。
看著那縱橫交錯,如同人體經絡般的地下煙道,丁力滿臉都是驚奇。
“哥,這……這玩意兒真能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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