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一愣,見她如此模樣,頓時笑了:
“怎么?你連去傳個信兒都做不好嗎?”
“啊?”小梅一愣,抬頭看著他,卻見他的目光中滿是笑意。
她知道是自己會錯意了,連忙起身:“還,還請公子吩咐。”
賈琮微微一笑,將她抱了起些,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樣也好,說話方便些。”
“是,是方便些。”小梅又羞又喜,賈琮的舉動化解了她的羞慚和不安,其中蘊含著的寵溺讓她心頭仿佛吃了蜜一般甜。
“你去找青兒,告訴她幫我辦一件事……”賈琮咬著她的耳朵,說了一番話。
小梅瞪大了美眸,滿臉驚訝:“公子,這怕是……”
賈琮向她笑道:“你難不成還不信我么?”
“信,公子說什么我都信。”小梅用力點頭。
賈琮也拍了拍她的翹臀:“去吧,路上小心些。我等你回來。”
小梅又羞又喜地應了一聲,快步出了門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賈琮微微瞇了瞇眼睛:“造黃謠?這事我可比你們熟悉。”
……
王府,書房。
“王大人,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這幾日市井中已經開始流傳他和他嫂子的事兒了,明日早朝便可發難。”陳昂向王子騰說道,神情中滿是興奮。
在目睹了賈琮參加了駙馬遴選大會之后,兩人也意識到了賈琮的難以對付,便湊到了一起。
而關于賈琮和李紈的謠,自然是王子騰放出去的,因為王夫人的關系,他對于賈府的情況比較熟悉,知道李紈和賈琮的關系比較好,因此才會編造出這樣的謠來。
王子騰擺了擺手:“不急,且讓它再傳幾日。因為駙馬之事,盯著他的人極多,若是弄得滿城風雨才好。”
他想要讓謠再發酵一些日子,若是著急出手,難免會引起趙元的懷疑。
陳昂嘆了口氣:“是我太心急了,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都察院許多人都倒向了他,我也很頭疼啊!”
因為賈琮有“忠貞不渝”的技能,只要是他的下屬,對他的忠誠度都會逐步提高,隨著賈琮在都察院的日子越久,這些御史就對他越忠心。相反,陳昂對于都察院的掌控正在逐漸降低,這也是他著急對付賈琮的原因。
“這小子最會裝樣子,時不時地推出些詩詞,近來又搞出了什么《明玉新語》,在權貴之中引發了一陣風潮,影響力見漲。”王子騰冷哼。
這一個月以來,京城權貴中出現了一本叫做《明玉新語》的書冊,上面有時政,有話本,有故事,有詩詞歌賦,很得王孫公子的喜歡,而它偏偏只印了百本,堪稱一書難求。
“是啊,聽聞皇宮里都在傳,連陛下與太后都在瞧呢。”陳昂憂心忡忡,眼看著賈琮一步步地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他自然很著急。
“不急,所謂爬得越高,摔得越重。這次必定叫他摔得粉身碎骨。選駙馬?做夢!”王子騰冷哼。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大人解惑。”
“請講。”
“王大人為何要阻撓他選駙馬?若是選了駙馬他豈不是等同于自絕后路?”陳昂問出了心頭的疑惑。按照道理,當了駙馬就不能干預朝政了,到時候還不是任憑他們搓扁捏圓。
王子騰的目光滿是忌憚:“若是常人我自然會讓他選為駙馬,可若是他,我不敢賭。”
陳昂臉色一變:“賭?王大人是說,哪怕他選了駙馬,陛下依然會對他委以重任?”
王子騰點了點頭:“不錯。他與尋常駙馬不同,尋常駙馬是因為外戚而掌權,而他則是因為自身才干,區區一個外戚的身份,恐怕困不住他。所以,我這才不敢賭。”
陳昂沉吟片刻,這才緩緩點頭:“王大人所甚是,這小子奸猾無比,此事倒也不得不防。如此說來,王大人之計,也能阻他迎娶公主,倒是一石二鳥的妙計。”
王子騰自得地笑了笑,這件事他充分利用了御史風聞奏事的能力,他想不到賈琮要用什么樣的辦法來脫身,除非他當場證明自己不是男人,否則根本無法自證。
“對了,王大人,令公子可有信兒了?”陳昂問道。
王子騰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無論是刑部還是順天府,都連一點信兒也無。”
這些日子,他拜托了刑部和順天府,讓他們幫忙調查王超的去向,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林四娘,但她就是一口咬死,她趁機逃走,并不知道王超之后去了哪里。
陳昂沉吟片刻:“聽聞那小子與林家走得頗近,或許此事與他有關也未可知。”
“此事一定與那小畜生脫不了干系!”王子騰一拍桌子,他一直懷疑這事與賈琮有關,但苦于沒有證據。陳昂的話與他不謀而合。
陳昂轉了轉眼珠,向他笑道:“這兩日我受王大人啟發,想著了一個主意,或許能讓他痛不欲生。”
“哦?什么主意?”
“聽聞他與家中姐妹最是愛惜,不如我們……”陳昂湊到王子騰的耳邊,向他耳語了一番。
王子騰越聽眼睛越亮,最后哈哈大笑:
“好!果真是妙計!我看他如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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