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
看著賈琮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滿是不解,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他們那疑惑的目光中,賈琮來到銅鼎前,伸手向它抬去。
這一刻,眾人的目光都是一動,他這是想要將它扶正!
“哈哈哈哈哈!”鐵臺吉忽然大笑,“你該不會是想要將它扶正吧?哈哈哈哈!你算是什么東西?”
眾人的目光也是一變,有的嘲諷,有的鄙夷,有的擔憂。賈琮這么瘦弱,怎么可能將這銅鼎扶起來。別說扶了,他估計連搬動都困難吧。
水溶吃了一驚,連忙起身向賈琮喊道:“賈公子,你可別勉強!容易受傷。”
他是真怕賈琮為了爭面子勉強自己,這樣的話非但會折損面子,而且還會弄傷自己。
賈琮向他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就要發力。
但此時,一名小太監跑了過來,向賈琮喊道:
“賈公子且慢,賈公子且慢啊!”
賈琮轉身看著他:“怎么了?”
那小太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賈公子,太后,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都說,這輪算你通過了。”
啊?
眾人聞都是一愣,這就通過了?
鐵臺吉聞大怒,他豁然起身,厲吼道:“憑什么!他什么都沒做,憑什么通過!”
這一吼讓那小太監一機靈,險些跌倒,他顫聲道:
“貴人們說,賈公子是,是讀書人。能站到場上已是足夠勇武。是以過關。”
太后她們也怕賈琮受傷,所以這才給出特權,讓賈琮進入下一關。
這話讓那鐵臺吉勃然大怒:“放屁!別人都是要舞刀弄槍,憑什么他站到場上就通過了?這不公平,我不認得!”
“蠻牛,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公主殿下招駙馬,她喜歡讓誰通過,就讓誰通過,你若不服大可以不必參與。”水溶嗤道。
這話擠兌的鐵臺吉啞口無,他吭哧了一會,這才怒道:
“早就聽聞你們漢人牙尖嘴利,無理辯三分。如今總算是見到了,反正是你們的地盤,你們想怎么說,怎么做,都隨你們!我是草原人,今后稱臣之后,我們就是下等人。”
他其實遠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么粗魯無腦,只是這一句話就將這件事拔高到了邦交甚至是天下治理的問題上,這個“下等人”一傳出去,將會對朝廷的聲望產生比較大的影響,將來但凡是想要成為藩屬國的,都得好生思量一番了。
果然,聽他這么說,眾人都是臉色一變,哪怕是趙元也不例外。這件事往小了說是兒女親事,但往大了說,就是邦交,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同的意味。
水溶深深皺眉,他想要幫賈琮說話,但也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在寂靜中,賈琮淡淡一笑,他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只手,將推倒在地的銅鼎扶了起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愕,就連鐵臺吉也不例外。他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其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甚至還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可那被扶正的銅鼎證明了他沒有眼花。
這,怎么可能!
這一刻,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出現了這個疑問,這可是數百斤的銅鼎啊!他就這么輕而易舉,單手將它扶了起來!而且,臉上也沒有任何吃力的模樣!一如他平常的瀟灑和云淡風輕。
“你,你做了什么!”鐵臺吉驚愕地向他問道。
“看不見嗎?這鼎倒了,我將它扶起來而已。”賈琮淡淡應道。
“不,不對,你一定用了什么討巧的法子!”鐵臺吉厲喝。哪怕是他,也做不到如此輕松地單手將它扶起來,賈琮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比他大。唯一的解釋是,他動用了什么手段。
眾人都沒有說話,從心底來說,他們也認可這樣的說法,畢竟賈琮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賈琮笑了笑,探手按住了鼎身,然后將它抱了起來,向剛才它放置的地方走去。
“什么!”眾人齊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鐵臺吉更是瞠目結舌,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不可能!”王子騰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直接從凳子上跳了出來。
他關注賈家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賈琮竟有這等神力。他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陳昂的嘴角更是一陣抽搐,這特么是文官?還好自己沒和他正面起沖突,不然豈不是要被他一巴掌拍死?
水溶則是又驚又喜,他從來都不知道賈琮力氣這么大,難怪水涵對他一往情深,還是她有眼光。
在他們那呆滯的目光中,賈琮抱著銅鼎,一步步地向前走去。最后來到了放置銅鼎的原位,將銅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