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兩人面前,瞪了水溶一眼:
“他與你不同,你喜歡的,他可未必喜歡。”
水溶向賈琮訕訕一笑,連忙讓那幾名侍妾退了出去。
他風流倜儻,放蕩不羈,王府之中也就水涵能說他幾句。
“見過縣主。”賈琮向水涵行禮。
她柔柔地向他回了一禮:“賈公子不必多禮。”
“太妃可好些了?”
“好多了,再養幾日就能下床呢。”水涵深深看著他。這幾天北靜太妃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這讓她心頭對他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賈琮聞點了點頭,又和她聊了幾句記給太妃養病的要點。片刻之后,他想了想,這才道:“兄長,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商。”
“弟弟直說就是。”
賈琮將他舅舅的事情說了,水溶和水涵兩人都是吃了一驚,水溶當即道:“弟弟放心,我即刻就去查詢此事。如若屬實,斷不會叫弟弟為難。”
說完,他讓水涵招待賈琮,自己徑直出了門。
這讓賈琮放下了心,水溶親自出面,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和水涵聊了一會之后,他提出了告辭。
“公子這便走了么?不如留下用飯吧。”水涵滿臉不舍,她想要和他多相處一會。
賈琮向她笑了笑:“公務在身,不可耽擱。待來日有了閑暇,再登門拜訪。”
明天開始就要對趙旋展開會審了,他需要在此之前完成手上的工作,水溶舅舅的事情解決了,還有保齡侯府要解決。
“好。”她略一思索,“公子稍待,我有一物要贈與公子。”
說著,她裊裊婷婷地離去。不多時,重新回來,手里還抱著一個木匣。她將匣子遞給他,臉色有些發紅。
“這是?”賈琮看著她。
“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是我平日里讀的書。”她低聲道。
賈琮笑著接過:“如此,那便多謝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她伸手按住了嘴巴,她的手指修長如玉,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感受著唇上的溫度,她臉色一紅,連忙收回了手:“叫錯了。”
賈琮笑道:“如此,那便多謝水妹妹了。”
聽他這么說,水涵臉色更紅,那一聲“水妹妹”讓她芳心一顫,臉頰發燙。
“琮哥哥慢走。”她聲如蚊吶。
賈琮向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來到車上后,他打開了匣子,只見里面放著一本《女訓》,確實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
他翻了翻書,一張信紙從其中掉了出來。他展開一瞧,只見上面寫著一首詞:
曾驚風雨摧玉殿,孤舟欲覆寒潭。忽逢青羽破重嵐,扶搖安四宇,春色回千般。
恩深難訴平生意,惟將心緒托冰紈。愿化明珠伴君側,清風鑒此忱,朝暮共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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