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賈琮房。
平兒正要起身,卻是被賈琮拉住:“還早,再睡一會。”
“爺啊,該起了。今兒是除夕,要入宮還要祭祖,事情多呢。”平兒連忙道。
是的,今天是除夕。今天的事情不少,要去宮里朝賀,還要祭祖。隨后要給賈母行禮,最后全家要一起吃年夜飯,守歲。
“好吧。”賈琮無奈,只能起身。
平兒連忙起來,給他更衣,為他洗漱。
“那日瞧見賴大家的扇自己嘴巴,你可解氣了?”賈琮問道。
平兒還沒有回答,晴雯端著水盆進來:
“她不光解氣了,還偷偷地抹眼淚呢。”
平兒臉色一紅,嗔道:“多嘴。”
看到賴大家的如此低三下四地求饒,扇自己的嘴巴,她心頭滿是對賈琮的崇拜和感動,他沒有平白受委屈。
晴雯噗嗤一笑,隨后好奇地看著賈琮:“爺,那賴尚榮為何這般巧,就被查了?”
賈琮沒有說話,平兒解釋道:“這天下可沒有這么巧的事兒,想來是爺的手段。”
“他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賈琮淡淡一笑。
他雖然給了賴家一個月的時間,但并未真的什么都不做,而是利用了兩位老師的人脈,布下了對付賴家的絕殺之陣。
除掉賴家,不光是因為他們是賈家的蛀蟲,更因為他們是賈家的破綻,以賴尚榮的德性,只要有心人以他為突破口,一定可以牽連到賈家。提前摘除毒瘤,是必須要做的事。
之所以忍著賴家的猖狂,是因為他知道一時的口舌之快并不能將賴家一擊必殺,甚至這件事本就沒辦法從內宅得到突破,賈母即便站在他這邊,重罰賴家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而已。將他們連根拔起,才是他要的結果。
而這也給他帶來了豐厚的報酬,不光除掉了賴家,還得到了大批資產,不提各種地契,光銀子就有十萬兩之巨,當然,這筆錢他并不會交給賈府。
和幾個丫鬟調笑一陣,賈琮出了房間,開啟了忙碌的一天,進宮,祭祖,拜老祖宗,一套流程忙下來,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
幸好在年夜飯上,賈母給了他和賈寶玉同等待遇,讓他們跟著女眷一起用飯,而不是和賈家的老爺們一起喝酒。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賈母將林黛玉安排在了賈寶玉身邊,而將薛寶釵安排在了他的身邊。他可以感覺到,林黛玉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別扭和不悅。
在經歷了這么多事之后,賈寶玉對于林黛玉的情感依舊很深,但林黛玉對他疏遠了不少,從以前的好兄妹,變成了一般的兄妹。
看到賈母這樣安排,薛姨媽倒是笑得合不攏嘴。這些日子以來,薛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已經恢復了過往的幾分聲勢,再過一年半載必定比以往還好。這讓她怎么看賈琮,怎么喜歡。
薛寶釵看了賈琮一眼,目光中滿是溫柔。在吃飯的過程中,她時不時地給他夾菜,他杯中酒沒了,她主動給他續滿。每當他說話時,她總是專注地看著他。
這樣的舉動,落在林黛玉的目光中,讓她不住皺眉,原本不錯的心情頓時低落不少,原本好吃的飯菜,到嘴里竟是有些酸澀。
好在守歲之時眾人的位置被打亂,她悄然坐到他的身邊,她的心情這才好起來。
因為有賈母等長輩在,眾姑娘便提議玩擊鼓傳花,接到花的要么表演一個節目,要么罰酒。
仿佛是為了故意害他,林黛玉得意將花在手中停留了一會,這才傳給賈琮。賈琮果然“中招”,需要表演一個節目。
賈琮“幽怨”地看了林黛玉一眼,林黛玉頓時咯咯嬌笑。
賈琮起身想了想,向眾人道:“深山之中,有一禪師端坐云臺,每日參禪打坐,風雨無阻。有信者問,大師為何每日要端坐四個時辰?可是有什么玄妙法門?禪師答曰:前兩個時辰磨洗心境,洗脫凡塵。信者忙追問,那后兩個時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