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家人潑糞水,比他們自己掉糞坑里還難受!
齊慧不想回憶自己連蘇-->>家人面都沒見到就被破糞水趕走的事實,瞪了顧勝男一眼,不悅斥責道,
“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沒看到我和你叔叔都凍壞了?還問這問那兒的!趕緊弄熱水給我們洗澡!”
“你去,把爐子上的熱水給我們拎廁所去!還有毛巾,干凈的衣服,傻站著干嘛,趕緊去啊!”
“對不起慧姨,我這就去!”
顧勝男道歉,臉上掛著擔憂的神色,心里卻對齊慧生了一絲不滿,
沖她發什么火呀?
他們兩個人變成這樣,又不是自己害的!
想到自家母親交代的事,顧勝男壓了壓心頭不滿,裝作殷勤地模樣跑前跑后,給夫妻倆燒熱水一遍遍往廁所送。
水一遍遍沖,香皂一遍遍打,齊慧幾乎把身上的皮都搓掉了一層,卻總覺得身上還殘存著糞水的異味。
該死的蘇家人!
她們之間的梁子結大了!
她齊慧發誓,不把蘇家人按死在農場,讓他們當一輩子勞改犯,她就不信齊!
指甲陷進掌心,齊慧忍著寒冷又往身上打了一層香皂沫,眼神中的陰冷幾乎要將旋轉落下的水流凍住。
洗得太久太用力,齊慧和周建軍兩人從廁所出來時,身上皮都被泡皺了。
熱水的溫度壓根抵擋不住嚴寒,二人裹著衣服回屋緊挨著火爐烤了半天,身體的冷顫才漸漸停止。
“這衣服這么難看,你到底從哪翻出來的,”齊慧扯著寬松的棉襖,眼底滿是嫌棄,“我箱子里的其他衣服呢。”
顧勝男低垂著眼,臉上有些委屈,“慧姨,您忘了嗎,行李箱里的衣服都被蘇家兄妹倒在雪地上了,沒臟的就一兩件,您今天穿了一件,還有一件有些薄”
齊慧擦頭發的動作僵住,
這才想起蘇念昨天干的好事,恨得牙癢癢,
“那你去柜子里翻翻,找紅糖和生姜,給我煮一碗姜絲紅糖茶。”
顧勝男為了夫妻倆洗澡,來來回回拎了十幾趟熱水,屁股剛挨著凳子想坐下歇口氣,就見齊慧抬著下頜吩咐,
倨傲的語氣聽得她指尖收緊,低垂的眼眸泛起冷色,“知道了。”
齊慧憑什么理直氣壯地使喚她!她又不是齊慧的丫鬟!
要不是為了
她站在原地平復心情,卻惹得齊慧再次不滿,冷聲催促,
“杵在那兒干嘛!動起來呀!”
“好,慧姨您別急,我現在就去。”
顧勝男呼出一口郁氣,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從柜子翻出紅糖,但沒找到姜,
她站在柜前柔聲和齊慧打商量,
“慧姨,沒有生姜,煮紅糖水成不?”
“沒有姜就想辦法找姜啊!你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
接連的不順心讓齊慧變成一點就炸的炸藥桶,
她將擦頭毛巾重重摔在地上,柳眉倒豎,沖顧向南遷怒地吼,“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姜嗎?去隔壁借啊!這點腦子都沒有,還大學生呢!你說說,你能干什么事?能干什么!”
“我我這就去慧姨,周叔叔對不起,都怪我,我以前沒做過這些”
面對齊慧的一通吼,顧勝男兩手放在小腹前不安地攪著,咬著下唇,眼眶紅紅的看向周建軍,眼淚在通紅的眼眶中打轉,委屈可憐,
“慧姨,周叔叔,你們別生氣,我現在就去借。”
眼淚是漂亮女人最好的攻勢,
越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就越見不得漂亮姑娘在自己面前委屈地哭。
迎著顧勝男淚眼婆娑的委屈視線,
周建軍眉頭一皺,出聲,
“齊慧你心里不爽利沖勝男吼什么!人小姑娘忙前忙后給你拎水拿衣服,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還必須要生姜紅糖茶驅寒,我不就信喝熱水跟它有什么區別,這又不是京城,你瞎矯情個什么勁?”
視線轉向顧勝男時,周建軍沉肅的臉色放緩,沖顧勝男和藹道,
“勝男別理她,她就是在蘇家受了氣,沒得撒。坐下歇歇,我們喝熱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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