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中全拍了下吳芳的屁股,抱著蘇向南走到隔壁辦公室,打開鋁飯盒,將白面饅頭遞給蘇向南,
“小南乖乖在這兒吃,趙叔叔和你媽媽在隔壁說點事。”
安頓好蘇向南后,
做了一晚上春夢的趙中全再也忍不住,踢上門,一把抱起吳芳扔到床上。
吳芳用腿勾著趙中全的腰,嗔笑,“死鬼,今天怎么這么猴急~”
“還不是你這個小浪蹄子整天喂不飽”
床“咯吱”一聲悶響,屋內響起不堪入耳的調笑聲,
蘇念捂住蘇康耳朵,用氣音道,
“哥,要不你先回去?或者到外面等我?”
手被拽下,
蘇康搖頭,自虐般地盯著窗戶,
蘇念嘆了口氣,“那你一會兒在這兒等我,我給你出氣。”
屋內已經響起鼓掌聲,
蘇念不再猶豫,繞到死角處,踩著磚縫翻進院子,
這個點,留在供應股的會計出納都在隔壁的大倉庫,辦公室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蘇念順著墻根摸到門口,趁著屋內兩人夯戰淋漓的時候,用鎖將門鎖住,
準備離開時,
她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那小姑子是叫蘇念吧?”
“唔,好端端的提那個賤人干嘛,趙哥,專心一點!”
“當然是想幫你出氣,”
趙中全舔了舔唇,瞇著眼滿是回味,
從昨天見到蘇念開始,他就心里就跟長虱子了一樣,癢得慌,晚上做夢都是蘇念被他得手的場景,
吳芳在農場中的婦女中算是出挑的了,可跟蘇念一比,她就是老黃瓜!
二十多歲的小婦人嫩得能掐出水來,聲音又嬌又軟,
想到蘇念那張嬌媚的臉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他腰上動作重了重,
“你這兩天找的那個二勞改,是給你小姑子準備的吧。”
“便宜外人不如便宜我,阿芳,你把她弄來給我搞一搞。”
“不行!”
吳芳一把推開趙中全,臉色黑了又紅,“趙中全你個沒良心的,怎么,覺得蘇念比我長得好,看上她了,是不是?”
趙中全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可他還指望吳芳幫她把蘇念騙來呢,哪能直接說給吳芳聽,
“她哪兒能比得過你,我就是想,小婦人不是最在意名聲嗎,回頭我把她玩爛了往外一扔,說她不知廉恥勾引我,到時候你不就能把她趕走了嗎?”
趙中全抱著吳芳又親又哄,
“你想想,那二勞改要是被蘇念哄了跟她一條心,回頭她照樣過得好好的,我就不一樣了,我的心肝兒都在你身上,做什么都是為了你,而且我是股長,我要是指認蘇念勾引我,意圖破壞我的家庭,還有誰會信她”
“你就是饞她身子!”
“別鬧,我疼誰你還不知道嗎?等蘇家老二替我們送貨賺了大錢,我立馬給你買金戒指,金耳環”
兩人鬧著鬧著又鬧到床上去了,蘇念聽得作嘔,忍了又忍才將暴打兩人的沖動壓下去,
不急不急,
馬上她就讓這兩惡心的東西身敗名裂!
蘇念翻墻回到窗戶外,
蘇康死死盯著玻璃,表情已經麻木,
“我想不通。”
液體從眼角毫無預兆地滑落,砸在膝蓋上,洇開一小片深色,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她以至于她要這樣對我”
頭疼得幾乎炸裂開,
蘇康抱著頭,壓抑的嗓音透著痛楚,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來之前他還覺得念念是從別人口中道聽途說,誤會了吳芳,
可現在,吳芳和兒子的字字句句化為一把把鋒利的刀,斬斷了他的期頤,
他的妻子伙同別的男人算計他,算計他的家人,
他的兒子,認奸夫為父,想讓妻子離婚,成為別人的兒子,
念念說得沒錯,他是徹頭徹尾失敗者,是看不清枕邊人真面目的可憐蟲。
蘇康痛苦顫抖,緊咬牙關低聲嘶吼。
蘇念嘴唇蠕動,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看著,我替咱們兄妹兩出氣!”
供應股的院子是以前勞改宿舍改的,窗戶上都裝著筷子粗細的鐵欄桿,
改造時為了防小偷,這個鐵欄桿被保留了下來,
門已經被她鎖住,
接下來只要關門打狗就行了!
蘇念從口袋中掏出準備好的草藥和小棉花團揉碎了搓在一起,又取出一小瓶煤油倒在棉花上,
來之前她就想好了,
想要吳芳和趙中全兩人把臉丟盡,就要讓兩人連衣服都沒法穿,赤條條地被發現。
她第一時間想到中醫藥方里的麻沸散,其中主要成分就是“曼陀羅”,
蘇念喜歡收集各種東西,走的時候更是搬空了藥鋪的存貨,其中就有洋金花,
怕煙霧攜帶的藥性不夠,蘇念背過身,借著口袋遮擋,又從空間里取了一大把洋金花,
黃棕色的花干被揉碎了包進棉花中,為了能精準投入,她還在里面加了個石子,
一層層裹下來,棉花球足有拳頭大,
顛了顛棉球分量,蘇念唇角勾起,
這分量,別說屋里的人,就算是發瘋的野牛聞了這個煙霧,也會瞬間麻痹,動彈不得,
“二哥,你幫我扔唄。”
蘇念將摻著洋金花和煤油的棉花球遞給蘇康,又將油布中浸過煤油的小棉花球鋪在地上,取出火柴晃了晃,
“親手報仇,心情應該會好一些吧?”
蘇念笑得眉眼彎彎,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等一會兒火把窗簾燒起來,我就大喊救火,不出三分鐘,旁邊人就能趕來。”
“哥,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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