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耳朵是會騙人的。”周牧野嗤笑,“別說廢話了,說正事。”
他坐直身體,正色道,
“陳致遠,你爹讓你護蘇同志,你怎么想的。”
“野哥,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陳致遠臉色嚴肅,
“當然要保護啊,就算我爹不叫,我也會,保護人民群眾生命安全,本來就是軍人的職責。”
周牧野唇角勾了勾,用力拍了拍陳致遠肩膀,
“不錯,陳指導員覺悟很高。”
“我相信,有你在,蘇同志不會有事的。”
望著周牧野唇角的弧度,蘇念總覺得他像一頭憋著壞的大灰狼,而坐得板板正正的陳致遠,就像一只被騙著自己跳進鍋里的小白兔。
走神間,她聽到周牧野叫自己的名字,
“蘇念,既然你家里人不歡迎你,你干脆回去拿一下行李,跟我們去家屬院住。”
家屬院?
那不是軍人和家屬居住的地方嗎?
蘇念遲疑,“家屬院安全是安全,但我去,恐怕不合適,也沒地方吧?”
陳致遠也有些糊涂,
“野哥,家屬院也沒有空房子啊,蘇同志母女去住哪兒?家屬院不給外人進入,就算有房子,蘇同志也進不去啊?”
蘇念點頭,
她當然知道家屬院安全,但家屬院規矩嚴著呢。
“算了吧,我就在農場老老實實待著,陳耀祖進來也難。”
蘇念話音剛落,就遭到周牧野的反駁,
“誰說不能住了。”
蘇念順著周牧野視線望去,他目光落在陳致遠身上,笑得邪氣,
“遠子,你不是說保護群眾是軍人天職嗎,你去找老楊說說去,特事特辦批個條子,
至于住處,你那屋不是大嗎,再放張行軍床,我倆大老爺們兒擠一擠,把我那個院子給她娘倆住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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