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是怎么敢的啊?怎么敢跟她說這么無禮的話?
    說的這些,大逆不道啊。
    但是他說得這么自然,好像根本就不怕這些話傳到皇上或是后宮那些嬪妃耳里。
    “但是,阿則的事,你別管。”周時閱說了這話,就抓起那兩張畫像,還順便把兩封信也抓起來,三兩下就給撕了。
    他又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嘖了一聲。
    “全素啊,本王想吃肉。”
    他站了起來,對太子說,“走嗎?”
    太子也跟著站了起來,點頭。
    “皇叔,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又朝皇后行了一禮,“母后,那您慢吃,兒臣和皇叔就先走了。”
    周時閱已經背著手走了出去。
    太子抿了抿唇,也轉身跟著出去了。
    隨從和水月想都不想,趕緊追了出去。倒是香柔,這會兒一臉震驚和糾結,看向環嬤嬤,小聲問,“姑姑,那我?”
    她現在也是東宮的人啊,她要不要跟著出去?
    環嬤嬤瞪了她一眼,“跟上。”
    怎么這么傻?
    她現在是太子那邊的宮女,自然是要跟著太子了。現在她要是不跟上去,不是告訴太子,她得算是佛殿這邊的人嗎?
    香柔這才提起裙擺,也趕緊追了出去。
    外面的月色,此會有點兒慘白。
    太子跟在晉王身邊,看著皇叔的影子被拉長,還蓋了自己一半的身影,心頭有些酸澀。
    走了一段,周時閱側頭看了他一眼,一手就拍在他背上。
    “垂頭喪氣做什么?給本王挺直了!”
    看他這樣子就不順眼。
    太子挺直了背,“是,皇叔。”
    “怎么,對她的期望就那么高?這么多年,也沒能讓你堅強些?”
    太子澀然一笑,有點自嘲。
    “也不是。就是覺得,連周令都有母妃替他操心指導,我應該不比周令差,為什么就父皇不喜,母后不疼的?”
    這話說得周時閱都有點兒心軟。
    他又看了看太子,然后抬頭望了望月亮,說,“放心吧,下個月這個時候,你就不僅有皇叔愛,還有皇嬸疼了。”
    “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太子:“”
    皇叔,您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在炫耀?
    “行了,本王飯都沒吃,去東宮讓人做點好吃的,本王陪你喝兩杯。”
    周時閱心里也不爽。早知道皇后這樣,他還不如帶著周則去槐園,今晚槐園那一堆人可是又吃又喝,喝的還是從晉王府搬的御品香。
    這會兒不知道得有多熱鬧呢。
    他們叔侄二人在這里孤苦無依的。嘖。
    槐園確實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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