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行訝然又看了陸昭菱一眼,“長大之后修為好了這許多?”
    他好像就一直認定陸昭菱也該是記得第一玄門的事的。
    反正說起來,就直接把那小姑娘代入她的小時候。
    至于之前跟他說過的,陸昭菱在老陸家鄉下那十來年,他都直接忽略了。
    “小姐,這個人”
    在暫時幫著照顧那些人的青音突然出了聲。
    她是在替他們包扎外傷。
    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
    青松青柏也在幫忙。
    “怎么了?”陸昭菱走過去。
    青音指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說,“看著不似普通人。”
    他們拿了干草墊上了墊子,讓這些人先躺在這里。
    現在青音指的這個人,風吹開了之前一直蓋著他臉的亂發,露出了他的臉。
    他的臉其實挺臟。
    但是這樣的臟,根本就蓋不住出色的五官,特別是那很是立體筆直的鼻梁,還有很優秀的眉骨。
    哪怕是閉著眼睛,這樣也算是一張美男睡顏圖了。
    要不是他的嘴唇缺水干裂,要不是他頂著頭亂發,打扮一下,這該是一個多俊朗貴氣的男人。
    而且這男人很年輕,看起來二十幾歲而已。
    但這些都不是讓陸昭菱瞪大眼睛的原因。
    讓她瞪大眼睛的是,這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一團財氣啊。
    這個金貴的人!
    但是她看到的財氣本來都是無主的,得了就是她的。
    為什么現在還會看到一個男人也有一團財氣了?
    總不能說,這美男是無主的,她得了也是她的人了吧?
    陸昭菱下意識地扭頭望向了周時閱的方向。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周時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她身后。
    “嗬!”
    陸昭菱嚇了一大跳。
    “你飄過來的?”
    周時閱心里想的是——
    他們師門在說正事,他就不過來打擾了。
    但是,陸小二在這里盯著一個男人看又是怎么個事?這是兩碼事吧?
    于是晉王殿下坐不住了,用輕功悄無聲息飄過來了。
    結果這一看——
    喲,好看的,男人。
    就比他差一點點的,男人。
    “看得這么聚精會神?要不要我告訴你他是誰?”周時閱說著,把剛過來時順便取的竹筒杯遞到了她面前。
    陸昭菱下意識就接過來了。
    “喝點。”周時閱說。
    她這才感覺到了渴,咕嚕咕嚕喝了。
    “喝這么急,著急聽我說他的身份?”
    周時閱又說著,“別急,我又不會吊你胃口,這就告訴你。”
    青音低頭,噤聲,豎起耳朵。
    她也好奇來著。
    陸昭菱看著周時閱,雖然知道他說話酸溜溜,但她還是得先聽這人是誰,沒辦法,八卦天性。
    什么金貴美男淪落至此
    周時閱見她這么眼巴巴的,差點兒氣磨牙。
    “西南的時候,他們不是把我錯認為一個人?”
    “啊!”陸昭菱一拍手,“你是說,潛國的那個?追愛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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