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決不罷休!
若血洗了明安城,將軍能否保住末將和兄弟們?”
“這有何難!給他們安一個與前太子勾結的罪名就行了!”秦望川拿起戰甲往身上一披。
副將笑了。
大將軍,還是他心中最勇猛的大將軍。
“噗嗤——”
屋里又傳來輕微的動靜。
秦望川猛的回頭。
副將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收回,就看到大將軍扔下了戰甲,沖進了屋里。
“清然!清然,來人,傳大夫,傳大夫——”
副將面無表情的等了一刻鐘,最終凄慘一笑,恨然離開。
屋內,柳兒吐了一口血,面無人色的躺在秦望川懷里。
“夫君,你不是說……要帶我回京城嗎?帶我走吧!
其實,其實我騙了你,我沒有被人侮辱,也沒有委身他人,孩子,是你的……
可是,她出生就帶了胎毒,沒活下來……
我對不起你,可有時候又恨你。
恨我需要的時候,你沒護住我……
現在也恨你,因為你不信我。”
秦望川驚呆了。
有種狂烈的歡喜從心底涌上來。
如果說乍然知道柳清然還活著時,是枯木逢春。
那此刻,便是枯木開花。
真真正正的死而復生。
“清然,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自始至終,在乎的,果然只有她的忠貞,對于其他的,他聽不見。
柳兒聲音冷淡:“你可以自己去查,京城萬和齋的大夫給我診過脈,他知道我有身孕的事,被喊進宮時,已有孕兩個月。
不放心,就再查孩子出生的日子,是常樂鎮上的嚴穩婆給我接生的。
再不放心,去穆大業家中看一看,我有沒有和他睡在一起。”
穆大業?
對了,他讓人屠殺了下河村,怎么沒人回來匯報情況?
但是,這些并不難查,清然沒有必要撒這些低級謊話,秦望川此刻已經信了。
她當時的猶豫,只是因為對他有怨!
秦望川欣喜的想要抱住她,柳兒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血,黑色的血。
中毒!
“怎么回事,誰,是誰下的毒?清然別怕,我帶你找大夫!”
秦望川將柳兒抱起來就往外跑。
門外衛兵慌張匯報:“大將軍,城里的大夫都不知躲哪去了,一個都找不到!”
“備馬!!”
柳兒虛弱祈求:“別殺百姓……你是將軍,該殺敵人,離開這吧,帶我走。”
“好,好,我帶你走,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準你有事!”
這里沒有大夫,那他就去隔壁城找,騎快點一個時辰就能到!
秦望川抱著柳兒上馬,疾馳而去。
可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兩軍對決?
不!兩方穿的,是一樣的甲衣!是他秦家軍的甲衣!
只不過,對方的盔甲上,都系著一條嶄新的紅綾!
前面排排站立的人,氣勢軒昂,眼神凌厲,舉刀的姿勢,分明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怎么會,突然多出一支軍隊來?
副將回頭,臉色像死人一樣青灰。
“大將軍,您看到了嗎?他們身上穿的,是從咱們兄弟身上扒下的戰甲,整,一萬……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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