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機老人確認細節后，姜望和龍鯤離開了。

行宮內只剩下天機老人和他最得意的弟子玄璣子。

“怎樣，見到姜望這等蓋代人物，可有灰心？”

天機老人看向玄璣子，說的自然是姜望那天地棋盤的事情。

初次窺見命理之術，就能頓悟出如此驚天異象。那真的是鐘天地之靈秀，是天道的寵兒。

碰見這種人，任何修士都會懷疑自己。

努力數十上百年，還不如這種蓋代人物一天的收獲。

“徒兒確為震撼，但在入門之日我就知道，我玄璣子這一生追求的不是仙道，而是天道。天道不分高低，也無分先后，只求近道。”

“很好，這就是我們和修道者的區別。”

天機老人看著自家弟子堅定的回答，很是滿意。

玄璣子回話后再次請安行禮，也離開了行宮。

等眾人都散去，天機老人才抬起來頭，看向了懸在穹頂的監天鑒。

他的手再次一揮，監天鑒畫面再次開始轉動。

那尊偉岸的身影，和諸多域外至尊對峙數百年后，最終展開了大戰。

一段無法看透的炙熱光芒閃動，那是監天鑒都無法記載的戰況。

那篇宇宙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時光。

良久，監天鑒中的畫面才穩定下來，重新出現了畫面。

那是一大片混沌死地。

是宇宙空間被至尊存在打回混沌原初的慘狀。

幾尊強橫的存在同歸于盡，身軀漂浮在混沌之中，其中一具恰好飄向了監天鑒的方向。

那是屬于人族大帝的偉岸身軀，面容露出，恰是姜望的臉。

此刻卻是雙目緊閉，身上恐怖氣息依然，但卻毫無生機。

“爭到的最佳結局，似乎也只能如此。”

天機老人看著在未來死去的姜望大帝，長嘆了一口氣。

……

姜望自然不知道，在天機老人認為對人族最佳的未來中。

自己最終和強敵戰至同歸于盡，人族依然難逃死局。

他此時離開了天機老人的行宮，也沒著急回去造化仙宮或者去域外戰場，而是在這仙島上學習。

天命古經雖然是命術一途大帝級的古經，但天機閣同樣誕生過大帝。

那件監聽萬界的極道帝兵，就是傳說中的監天大帝打造。

所以天機閣的傳承并不遜于天命古經，對姜望有觸類旁通的妙用。

姜望也沒有隱藏身份，直接以天機閣旁聽弟子的身份，開始認真學習命術。

有天機老人開綠燈，姜望這旁聽弟子的身份和親傳也差不多。

只要姜望能達到各處傳承的要求，就可以學習。

四個月時間，姜望就已經將天機閣六部十八院的傳承都學了一個遍。

開始還有天機閣的弟子不服氣，覺得姜望這是在玩，不尊重他們各院傳承。

但很快他們就閉上了嘴。

有天命古經的底子在，姜望在命術一途的學習進度，根本不是尋常弟子可以理解的。

姜望學習初成以后，找到天機閣各院各部的首席坐而論道。

除了玄璣子以外，所有人都敗下了陣來。

這不是姜望借助天命古經壓人，而是真正比拼的天機閣傳承。

“變數之人，真的如此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