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合租的蘇妍正窩在沙發里追劇。
我一進門,她就皺了皺鼻子:“你又去哪浪了?一身酒氣。”
“跟同事喝了兩杯。”我含糊其辭,沒提酒吧的事,徑直走向自己房間。
關上門,我掏出那截用紅布包著的虎骨,心里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這下應該能解決麻煩了。”
第二天清早,我帶著虎骨去找黃莉。
走進她家,我把紅布包裹遞過去。
“還真讓你弄到了,這東西現在可不好找。”黃莉有些驚訝。
“現在能制作龍虎丸了吧?”我避開獲取途徑的問題。
黃莉如實相告:“材料是齊了,但還需要時間調配藥材比例。”
“需要多久?”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她將虎骨收進木匣:“少則天,多則一周。有些輔料需要特殊處理,火候急不得。”
“明白。”既然已經等了這么久,也不差這幾天。
離開黃莉家,我回到外賣站點繼續工作。
站點早已忙碌起來,陳志鵬找到我:“那事我考慮好了,副站長,我干。”
“真想清楚了?”我得確認他不是一時沖動。
“想清楚了,總比天天被那些女人當冤大頭強。”他露出憨厚的笑容。
我知道昨晚酒吧的經歷確實刺激到了他。
這份覺悟來得正是時候,站里多個自己人總是好事。
“站點的運作你都熟悉,今天就可以開始。”
他點頭正要離開,又停下腳步:“那個……你昨晚說的招聘女騎手的事,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你先熟悉后臺系統,這幾天有人來面試就由你把關。”我簡單交代著,打算將來城西的新站點交給他負責。
下午,派出所的劉隊突然來到站點。
“小陳,找你了解點情況。”劉隊算是半個熟人,之前片區安全宣傳時打過幾次交道。
他調出手機里的一張照片轉向我:“這個人,最近見過沒有?”
照片上的男人約莫四十歲,臉頰瘦削,眉骨處有道不明顯的疤痕,眼神透著狠厲。
那張臉隱約有些熟悉,特別是那道眉疤和眼神。
我面上不動聲色,仔細端詳幾秒后搖頭:“沒什么印象。劉隊,這是?”
“是個文物倒賣的慣犯,最近流竄到我們這片了。”劉隊收回手機。
“你們整天走街串巷,接觸的人雜,多留意些。有線索及時通知我們。”
“一定。”我爽快應下。
又寒暄幾句后,我送劉隊離開。
轉身回來時,心里再清楚不過,劉隊要找的人,就是昨晚動車站暗巷里那個戴口罩的中年人。
要真是同一個人,那這截虎骨恐怕比想象中還要燙手。
“不管怎樣,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既然那個中年人已經離開這座城市,我不免存著幾分僥幸心理。
我坐在辦公室,正為這些錯綜復雜的事煩心,張薇氣沖沖推門進來。
“我強烈建議把那個楊麗娟開除了!”她把文件夾往桌上一放。
“所有數據都不達標,差評最多,遲到早退更是家常便飯。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給她做工資表了!”
她胸口起伏,顯然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