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一開始是阮鳴長老嫌我靈劍宗弟子羸弱不堪,想要剝奪我靈劍宗進入橫斷山脈的五個名額,然后提議兩宗弟子比試切磋。”
“約定結丹境弟子不得上場,陳曉落敗,趙語嫣便上場與人搏斗,豈料玄元宗弟子同時操縱兩尊法寶,險些重傷趙語嫣。”
“林劍之趕來后怒而出手,可不曾想阮鳴長老他......”
在阮鳴那刀子般的眼神中,二長老莫青山縮了縮腦袋,繼續開口:
“阮鳴長老派玄元宗四名弟子合力圍攻林劍之,趙語嫣與宋書意看不慣,挺身而出。”
“弟子間的比試,本就刀劍無眼,林劍之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點,殺了玄元宗四名弟子后,阮鳴長老不樂意了,就欲下場誅殺林劍之。”
“大長老心系我靈劍宗,又豈能坐視不理?便仗義出手,制止阮鳴以老欺小。”
“不曾想阮鳴長老竟然慫恿、蠱惑我等合力對付大長老,我等都是靈劍宗的人,又豈會受他蠱惑?大長老情急之下對我等出手,也是情理之中。”
說罷,二長老莫青山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他這個老狐貍可不傻,誰是誰非季清心里早就清楚了,并且早已在心中做出選擇。
讓他莫青山重述一遍,無外乎給大家找個臺階下。
他莫青山再傻,也知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的道理。
“放屁!莫青山,你放屁!!”
阮鳴被氣到身子直哆嗦,胸口剛剛結痂的傷口因為身體的晃動而再度開裂,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汩汩而下,慘不忍睹。
“季清,老夫不怕你!”
“你靈劍宗殺了我玄元宗四名親傳弟子,又重傷老夫,此事宗主知曉后,必會攜全宗之力,與你靈劍宗開戰!”
崔蟾負手而立,微瞇著眼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無論是莫青山怎么講,還是阮鳴怎么講,崔蟾都不關心,好像這一切都跟他崔蟾無關。
只是自顧自地不斷蓄力,積蓄劍勢,整個人好似一把鋒利的寶劍。
活死傀也是傀儡,雖然有一定的意識,但崔蟾乃是星辰塔內級別最低、修為最低,最不具備靈性的一具傀儡,所以冷酷是他最好的偽裝。
不替自己辯解,不是因為什么狗屁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而是一切都要靠拳頭說話,公道只不過是勝利者的宣。
與崔蟾的冷靜不同,反觀怒火中燒的阮鳴,則徹底昏了頭腦,指著季清竟開始威脅起來:
“季宗主,你是聰明人!”
“你若幫老夫拿下崔蟾和林劍之兩人,我玄元宗對今天發生的事,可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等老夫回到玄元宗,必會.......”
哧啦!
阮鳴話音未落,季清猛地一揮手,一道電弧瞬間沒入阮鳴身體,再起體內爆裂。
轟隆!!
一聲悶響過后,阮鳴已是七竅生煙,嘴角溢血,瞬間閉嘴,老實下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直到此時,阮鳴才明白自己的處境,瞬間額間冷汗密布,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回去稟告玄元宗宗主,然后揭發靈劍宗罪行?兩宗開戰??
他阮鳴怎可如此天真?
這三長老的位置是不是花錢買來的?
今日這劍樓能不能走得出去,還是個問題!!
“大長老護我靈劍宗親傳弟子,不惜與玄元宗為敵,可敬可佩!”
季清聽罷,對沉默中的崔蟾拱了拱手,然后指著二長老莫青山訓斥道:
“莫青山,你怎可受玄元宗弟子蠱惑,還想對大長老出手?你可知罪?”
二長老嚇得一個踉蹌,額間早已布滿冷汗。
這......這......
他都還什么都沒做,怎么就......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大長老賠禮道歉!”
雖然不理解,但莫青山賠禮道歉的速度可不比任何人慢,當即對著崔蟾拱了拱手,彎腰行禮:
“大長老請恕罪,我等有眼無珠,老眼昏花,未能......未能.......”
想了半天,莫青山這才想到一條自己的罪責的,當即誠懇開口:
“未能及時發現他阮鳴的陰謀,險些上了他玄元宗想要分化我靈劍宗的當了!”
此話一出,眾親傳弟子一愣,就連林劍之也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無恥!無恥!”
“你靈劍宗上上下下,皆是一群無恥之徒,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