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必先自宮!!
.......
“噗!!”
短短的八個字,陸之昂看了不下四五十遍,直至一口鮮血噴出來,體內靈力渙散,道心險些崩塌,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堂堂準天階功法,為何......為何需要自宮才可修煉?”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陸之昂狀若瘋癲,仰天長嘯,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往下掉,整個人就如同魔怔了一般,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若非中天峰的防護陣法早已被激活,如此動靜怕是早就引來其他弟子觀望。
“崔蟾,你這個老不死的,你......”
“你竟敢戲耍我陸之昂!你竟敢戲耍我陸之昂!!”
懷著最后一絲僥幸之心,陸之昂將整本《辟邪劍譜》來來回回翻了個遍,可始終都沒有找到“若不自宮,也可成功”這八個字。
信念崩塌。
陸之昂一頭栽倒在地,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汩汩而下。
若是崔蟾不拿出這什么準天階功法,他陸之昂到手的獎勵便是十萬上品靈石!!
跟十萬上品靈石比起來,這什么狗屁的《辟邪劍譜》算得了什么?
非要自宮,才可修煉。
這種功法,哪個傻逼會修煉?!
感覺自己被耍了,陸之昂怒火中燒,當即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團炙熱的火焰,就欲將攥于左手的《辟邪劍譜》焚毀。
他陸之昂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即便沒有這什么《辟邪劍譜》,他依舊是靈劍宗年輕一輩中第一人,依舊會突破至通靈境,依舊會成為靈劍宗下任宗主!!
唰!!
可當火焰即將觸碰到《辟邪劍譜》之際,陸之昂咬了咬牙,不甘的怒吼一聲,迅速將火焰撲滅。
不是他陸之昂不想,更不是他不舍得將《辟邪劍譜》毀去。
而是他不敢!!
宗主季清還在三清殿等著自己將《辟邪劍譜》獻上去,他陸之昂若是現在就把劍譜毀了,無論他怎么解釋,季清都會認定他私吞劍譜,那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死)也是屎(死)!!
畢竟,有誰舍得將一部準天階功法給毀去?!
深吸一口氣,陸之昂又在心中把崔蟾全家問候一遍后,這才擦干眼淚,整理好道袍,平復心境。
陸之昂不敢在中天峰耽擱太久,否則一定會引得季清懷疑。
思慮再三后,盡管不情愿,陸之昂還是取來紙筆,飛快的將手中《辟邪劍譜》抄錄一遍,存于自己的儲物戒指內。
“留下手抄本,絕不是我陸之昂要修煉這破劍譜,只是為了.......”
“只是為了留作紀念,他日贈送給有緣人!!”
自自語結束后,陸之昂帶著《辟邪劍譜》推開房門,徑直御劍飛向三清殿。
而在陸之昂離開中天峰剎那,一道電弧在窗外一閃而逝,速度之快,陸之昂根本發現不了。
三清殿內,見陸之昂已至殿前,季清揮了揮手,將其他人都遣散離開。
“師尊,這部準天階功法呈于師尊,望師尊得此功法后,成功點燃靈火,躋身靈火境強者!”
陸之昂彎腰行禮,雙手捧著《辟邪劍譜》呈至季清面前,態度極為恭敬。
“辛苦了!!”
季清一伸手,靈力便裹挾著陸之昂手中的《辟邪劍譜》落入掌心,然后徑直收入儲物戒指內。
眼底似有兩團火苗在燃燒,而后同樣是難掩的興奮,只不過隱藏的很好。
“這部準天階功法你可曾看過?又是否抄錄過?”
此話一出,殿前的陸之昂瞬間嚇得臉色蒼白,額間冷汗直冒。
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理直氣壯的拱手答道:
“回師尊,弟子從劍閣離開后,第一時間就來了三清殿,連自己的中天峰都沒回去,自然不曾看過,更別說抄錄一份了。”
“弟子對師尊的忠心,天地可鑒!”
季清揚起了嘴角,若非他一直守在中天峰外,還真被陸之昂這拍著胸脯的樣子給糊弄了過去。
只不過季清也沒點破,準天階功法自己得到了就行,陸之昂抄錄不抄錄,對他沒有影響,畢竟他季清的對手從來就不是陸之昂。
“此物便算是給你的獎勵,待日后進入橫斷山脈秘境遇到危險時,便可催動,可保你一命!”
說話間,季清伸手一揮,一道烏光裹著一件神秘的物件徑直沒入陸之昂的眉心:
“記住,待在崔蟾身邊一定要好好研習劍道,切勿惹他生氣,否則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陸之昂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大喜過望,當即拱手行禮:
“多謝師尊,師尊放心,我定不會讓您失望!!”
季清點了點頭,隨即擺擺手:
“好了,退下吧!”
“是,師尊!”
陸之昂又行了一禮,隨即轉身告退。
有了眉心這物件,倒也不算一無所獲。
此番宗門大比,他陸之昂是顏面盡失,吃盡苦頭。
有崔蟾護著,陸之昂不能對林劍之出手。
可等進了橫斷山脈秘境內,到那時.......
“林劍之,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