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不止是名義上的夫妻。”
轟!
唐宛如只覺得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徹底宕機。
他……
他剛剛說了什么?
不止是……名義上的夫妻?
那是什么意思?
是要……做真正的夫妻嗎?
這個念頭瘋狂地在腦海里叫囂,她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控制不住地收緊,指尖因為過分用力,關節都繃得發白,死死攥著他襯衫的后領。
她需要抓住點什么,才能穩住自己快要炸開的心跳和顫抖的身體。
葉遠根本不給她任何思考和緩沖的時間。
他抬起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腦。
溫熱的掌心,強勢地貼上她的皮膚,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她牢牢掌控。
這個動作,充滿了絕對的掌控和赤裸裸的占有。
他逼著她,只能看著他,只能感受著他。
男人的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的耳廓,裹脅著致命的沙啞,一字一頓,砸進她的耳蝸深處。
“聽懂了?”
轟!
最后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嘣”的一聲,徹底斷了。
唐宛如腿一軟,整個人幾乎要癱下去。
若不是男人扣著她后腦的大手及時收緊,她此刻已經狼狽地滑倒在地。
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只剩下他那兩個字,魔音一樣,不斷盤旋,不斷回蕩。
她張了張嘴,喉嚨里又干又緊,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最后,只從齒縫間溢出一聲破碎的,不成調的嗚咽。
那聲破碎的音節,像是一劑催化劑。
那聲破碎的音節,徹底點燃了葉遠眼底深處最后一點克制。
他扣著她后腦的手,指尖驟然收緊,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她抬起那張早已燒得通紅的小臉。
他沒再說話。
只是低頭。
再低頭。
屬于他的氣息,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唐宛如渾身僵硬,心跳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然而,預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
咫尺之間,她能感覺到他菲薄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
那滾燙的溫度,懸停在毫米之外。
折磨。
極致的折磨。
就在唐宛如快要瘋掉的時候,一聲低沉的,帶著愉悅的輕笑,從他胸腔里震動出來。
“呵。”
下一秒,扣著她后腦的大手猛地松開。
葉遠退后一步,重新拉開了距離。
那股幾乎要將人吞噬的壓迫感,驟然消散。
唐宛如腿一軟,整個人脫力般地跌坐回沙發上,后背重重撞上靠墊。
“呼……哈……”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肺部火辣辣地疼,像是溺水的人終于浮出水面,貪婪地汲取著空氣。
視野里天旋地轉,耳邊嗡嗡作響。
她狼狽地撐著沙發,好半天才重新聚焦,看向那個好整以暇、重新坐回單人沙發里的男人。
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被她抓住的衣領,動作優雅又從容,仿佛剛剛那個強勢霸道到極點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