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枝拿著錢與隊里的證明,直接在外面找了一間招待所居住。
她一走,袁枚就爆炸了。
“沈秋華,這件事你看怎么辦?她現在完全把我們當成銀行了,想要多少就得要多少,不給她,就要鬧。我們兩個的工資加在一起才多少,她今天從我們這里拿走多少錢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趕緊讓她回鄉下去。我現在看見她頭疼腦袋疼,哪哪都疼。”
袁枚這會真的是頭疼。
她心心念念的工作讓沈金枝那死丫頭給賣了。
工作沒了,哥哥嫂嫂肯定要念她,她得另外想辦法幫彩鳳找個工作。
沈金枝這次回來,就跟撞了邪一般,眼里只認錢,啥也不認。
沈秋華也是頭疼,想想沈金枝剛剛說的事情,質問道:“她剛剛說的什么何冬進城工作一事,是不是跟你有關。她考上機械廠一事,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怎么能懷疑我,我如果知道怎么會不告訴你。那死丫頭瞞得緊,如果不是今天我帶著彩鳳去了一趟廠里,還不知道她之前有工作,一回來就把工作賣了。
她把工作賣了,賣了多少錢也不跟我們講。在她心里,我們就是外人,只有她外公才是她的家人。就你還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人家把你當親生父親了嗎?”
說起這件事袁枚就生氣。
如果不是沈秋華開口要給錢給沈金枝,她根本不會給。
給就算了,那死丫頭還獅子大開口,把她當冤大頭。
她才回來幾天,家里就亂成了一鍋粥。
要是讓她從鄉下回來,這沈家以后不都是她的。
不行,她絕不允許那個死丫頭騎在她們頭上拉屎。
“那你說要怎么辦?她今天直接找到我單位去了,我要是不給錢,她說不定明天就去單位鬧了。我現在正是上升的好時機,要是讓她一鬧,讓領導怎么看我。”沈秋華也不想給沈金枝那么多錢。
她一個小丫頭能用多少錢。
他不想給是一回事,沈金枝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這次回來也是邪門得很。以前的她,最要面子,也看不上我們母子幾個,這次回來,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根本猜不透她要干什么。”
“要我看,她肯定是在鄉下受了刺激。”沈麗婷插嘴道:“你們想想,之前在她外公在,她在城里過的可是有錢人家的生活。現在在鄉下,沒有人待見她,她還要下地干活,有幾個人受得了。
她在鄉下受了氣,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想耍在我們身上,讓我們跟著一起不痛快。只有趕緊讓她回到鄉下去,我們家里才能恢復平靜。”沈麗婷猜測,沈金枝在鄉下生活得不如意,所以一回來就大吵大鬧地要錢。
“肯定是這樣。”袁枚也是這樣想的:“好在她只回來三天,真要回城了,我們還能有安生日子過不成。秋華,你得想想辦法,讓她在鄉下多學習一段時間,千萬不要讓她回來。
她真要回來了,時不時去你單位坐上一會,你能受得了嗎?”
沈秋華最在意的就是工作。
是鐵定不能讓沈金枝影響他工作的。
沈秋華肯定不能讓沈金枝再次他單位。
萬一再說點什么不合適的,影響他的形象。
“爸,要我看,你不如與她斷絕關系。她是她外公帶大的,與她外公關系親,與我們一點都不親。現在她外公出事了,為了她們的事情牽連到我們,我們不如與她斷絕關系。這樣她就沒有理由,再問我們要錢,我們也有理由,把她送回鄉下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