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回到城里第一時間就是把車子還回廠里去。
她一到廠里,就被牛廠長叫了去。
“牛廠長。”袁枚臉上的紅點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加上一夜沒怎么睡,一張臉憔悴不堪:“您找我。”
牛廠長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冷哼一聲:“袁枚,我把后勤部交給你管理,你便是這樣管的。廠里的車子,你想用就用,想去哪就去哪。”
袁枚聽著牛廠長的質問,心里對沈金枝罵了八百遍。
死丫頭,如果不是她把狀告到廠里這里來了,廠長又怎么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她只要在資料上隨便寫個借口,這件事就敷衍過去了。
現在想敷衍過去,怕是有些難。
她硬著頭皮開口:“廠長,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只是看我家那位太擔心金枝那丫頭了,擔心她在鄉下吃不慣住不慣,他自己走不開,我只好幫他去看看。又擔心自己坐車去耽誤太久時間,就自己開車去了。
沒有想到到了那里,還被人打劫了,帶給金枝的東西,不剩一件,為此還鬧到了派出所,實在是丟人。”
現在出了這件事,她正好用來扮演一個好后媽來挽回一二的形象。
“你們的關心不會都是假的吧。之前我碰見你,你還說金枝是去了外地學習,所以沒去上班。如果不是他一通電話打過來,我都不知道她被你們安排下鄉了。
她一個小姑娘,被你們安排到離家二百多公里的農村生活,能習慣嗎?你們嘴里的關心,誰知道有幾分真。”
“之前不是怕您擔心嗎?是秋華說金枝的性子不穩,讓她下鄉學習幾年,性子穩定了就讓她回來上班。瞞著您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讓沈金枝下鄉,如果沈秋華不同意,她也是沒有辦法。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私自用車,違反了廠里的規定,全廠通報批評一次,再扣你半年的獎金,再有下次,我看你這個后勤主任也不必當了。”
“廠長,扣我獎金我無話可說,全廠通報批評就不要了吧。”這一批評,全廠的人都知道她去了一趟鄉下,說不定她與何冬綁在一起一晚上的事情,也會被人抖出來。
到時她在廠里還有什么臉面。
沈金枝那個死丫頭,她一通電話打到牛廠長這里,可是把她害慘了。
“要么全廠通報批評,要么降職,你自己選。”牛廠長可不與袁枚討價還價:“沒直接撤你的職,也是看在你這次下鄉,是去看金枝那丫頭。再有下次,不要說我沒有給你留情面。”
袁枚一聽牛廠長要撤她的職,哪還敢多話。
剛回到家里,沈秋華已經到家。
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的他,就被沈秋華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去鄉下就算了,還與陌生男人綁在一起一夜,你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袁枚在鄉下被打劫,還與當地年輕村民綁了一夜的事情,因為沈金枝那通電話,不過半天的時間,全單位都知道了。
也怪他,當時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緊,讓人聽到了。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那人已經把袁枚在鄉下的事情說了個遍,等他知道時,全單位都知道了。
同事們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
從那些人的眼神當中,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在腦子里腦補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