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蓬松的暴躁女巫西爾莎將工具箱重重砸在恩雅面前,露出扭曲的邪惡笑容:“快打開看看吧,我想你已經迫不及待了不是嗎?”
血跡斑斑的剪子刀鉤還有形狀古怪可怖的器械閃爍銀光,纏著細繩的把手處被血污浸結塊。
令人膽寒的外貌訴說著曾經在工具下發生過的血腥場景,讓恩雅不禁想象到姐姐裙下流出血水,痛苦掙扎,凄慘哀號的畫面。
恩雅呼吸急促,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發現自己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面對背叛女巫群體拋下自己逃走的安娜,根本做不到想象中那般心硬如鐵。
親手將刑具一樣的恐怖器具捅進親人的肉體攪動,聽她尖叫求饒,那究竟懲罰安娜還是給自己上刑?
母親在生下她們的時候能想象到今日結局嗎?
“我就說吧,你們的猶豫和忍讓…”西爾莎像發現證據,直起身子得意的朝眾人搖晃食指,“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抉擇……”
手指猛的指向恩雅,怒吼道。
“在無心者面前一文不值!”
“叛徒就該按照集會的規定處理,不能再心慈手軟下去了!要知道對待敵人溫柔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打掉那個孽種!將背叛女巫的有罪之人抽掉骨頭扔到地窖腐爛生蛆!”
哪怕是同情姐妹兩人的女巫也有些猶豫不定,眼神閃爍。
立場不如以前堅定。
恩雅兩只手抓住頭發抬頭崩潰尖叫,眼睛紅彤彤的布滿血絲:“閉嘴你個賤人!安娜就算跑到了俗世和男人結婚也沒有出賣你們!不然你就該在火刑柱上變成烤冒油的乳豬,而不是在這里對我指指點點!”
“s**ofb****!”
齊明聽見蓬發女巫罵了一句經典的沙灘之子。
年紀較大,身材比其他女巫稍微有些走樣的西爾莎瞬間撲了上來,抓住恩雅的頭發和她廝打在一塊。
不得不說人在情緒上頭罵仗的時候,道德底線絕對是直線下滑。任何和大眾眼光標準不同的地方都會成為薄弱點,作為痛處狠戳心窩子。
之前沒發生變故前,小時候的恩雅還羨慕過西爾莎年輕時前凸后翹的身材,為此將牛奶喝吐好幾回。
歲月流逝改變了許多,人與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就從友善變作仇敵。
坐在首位的領頭人看見混亂場景額頭冒出青筋,手中的酒杯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