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中罵聲傳播極廣,想必治安局還在前臺值班的人也可以聽的到。
果不其然,遠處傳來詢問的呼喊聲,其他治安官和輔助人員驚醒后發出嘈雜的動靜,將外面的大燈打開。
齊明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輕笑,接著是逐漸變小的腳步聲。
心聲隨男人的抽身離去消失不見,沒有再說些讓人困擾的危險題材。
太好了。
應該是被其他人嚇跑了吧。
齊明長舒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起身穿上鞋子去開燈。
白熾燈平穩運作,慘白的冷意驅散黑暗。同時外面又響起急切的拍門聲。
“是我,關松。”
“你現在可以打開門嗎?”
關松神情凝重,右手放在腰間的武器上。
意外的情況。
新冒出來的簡短心聲很是沉穩鎮靜,盡管說著意外情況,聽上去卻似乎并不感到驚訝。
意外指什么意思呢。
意思關松沒有想到可疑人員竟然會這么快追到住處嗎?
齊明懷揣疑問,毫無防備的打開門。
迎面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剛才在外面的人已經被嚇走了,齊明你沒受傷吧!”關松一手將人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掏出武器警備的掃視屋內能藏匿的地方。
“沒……他只是在門外轉了轉。”齊明感受著腰間收緊的手臂,抬頭想去看關松的表情。
驚恐的情緒在可靠懷抱下瞬間褪去大半,布料下熾熱的體溫暖烘烘的,比正午的太陽還要驅邪。
只是關松鍛煉的有些太好了,隨動作收緊的肌肉一時之間難以掙脫。
“沒有就好,有問題的話一定要說出來。”關松快速排除危險,適時松開手臂示以歉意。目光一直注意著齊明的表情,心底浮現不少念頭。
“唔。”
齊明還沉浸在放空的狀態,想法在(這個點還可以吃頓宵夜)和(讓關松留下來一起睡)之間來回切換,表情異常糾結。
在關松看來,這就是被人嚇到了,心神沉浸在剛剛發生的恐怖中以致無法脫離。
他找借口將其余圍過來的同事勸走,動作溫柔的將帶回臥室。
有些未明確的東西說出來并不會起到什么幫助,更何況對于某些罪犯來說,將事態圈定在一個范圍內造成的損失會更小。
這里有自己就夠了,暫且不需要將事情搞得更復雜。
關松默默給齊明遞過一杯熱水,坐在床邊等他平復心情。
順便打量起剛才在地上撿起的信。
對于罪犯半夜留下的證據,關松并沒有讓齊明接手。
畢竟外表看起來就不干不凈的東西,信件內容估計也不會是什么溫情傾訴。
一切都要等初步檢查過再說。
齊明捧著水杯湊在熱騰騰的水蒸氣前,努力抵抗睡意。水氣在睫毛上凝結成水珠讓眼皮往下墜,不是他想睡哦。
關松戴上手套小心打量后選擇拆開信封。
意外的是里面空空如也。
不。
也不能說是空空如也。
在信封最里面有個一指寬的長條照片。上面印著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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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披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