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痛洶涌著漫過他的呼吸,聞晏臣這才垂眸看向站在自己身旁,正仰頭看他的女人。
他面無表情,淡漠的直接將那些報告扔到臺球桌上,“你確定是我的,不是裴執或者其他男人的?”
溫顏顫抖著呼吸,“你可能忘了,但我記得很清楚,我們那晚結束后,第二天我就來例假了!”
如果有任何其他人的可能,那也是在那次例假之后,妊娠時間必定要往后順延一個月。
許是那晚胡鬧的太狠了。
所以原本應該下一周到訪的姨媽,提前一周在那個早上洶涌而止。
她被嚇得直哭,嬌氣的怪他。
聞晏臣任由她把所有壞脾氣發泄在他身上,心疼的哄著她,什么都不顧了,抱著她便往醫院里沖。
以至于驚動了聞家所有人。
也是那一次,聞晏臣被聞爺爺罰著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最后他不但不知悔改,還告訴聞爺爺說要娶她。
“是嗎?確實不記得了!”
他云淡風輕睥睨著她,視線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就算你說的都對,我也對這份報告的合理性保持高度懷疑,你給趙合德的檢查結果都能偽造,想要偽造這種幾年前的記錄也不是難事。”
溫顏就知道他不會信。
那這樣就好了。
不信她曾經有過他的孩子,那就是還不知道月亮跟她的關系,更不知道她就是月亮的母親。
壓下心底的痛,
溫顏失望的點頭,“行,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別的辦法了!”
她無所謂的笑笑,“本來我還想舊事重提,用這件事做籌碼,威脅你呢……”
“算了,那我走了!”
說著,溫顏拿起包包就走。
“威脅我,這次是想要什么?”聞晏臣望著她的背影。
溫顏想都沒想,“當然是聞家少夫人的位置啊。”
聞晏臣冷笑一聲,“做夢呢?”
“經過這一次,確實死心了!”溫顏背對著聞晏臣,脊背挺得筆直,“所以從此之后,我都不會再用那些什么平安鎖的爛借口,糾纏你了!”
從此,不再奢求。
利用這場戲,不但成功來到波士頓,也成功讓聞晏臣更厭惡她一點。
以后就再無可能了!
聞晏臣是什么人?
怎么能讓同一個女人連續踐踏兩次?
因為別的男人不如他,所以就后悔了想要回頭。
驕傲如他,是不可能向她低頭,也不可能再重蹈覆轍的。
這樣就好。
“你以為,我這里是你想來就來就走就走的?”
身后,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冷調。
危險到致命。
溫顏怔住,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傳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聞晏臣便大步走到她身后。
他扣緊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前。
額頭撞到他硬邦邦的胸口,溫顏吃痛。
被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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