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我便帶著林小雨給父母買的新衣服出發了。
非節假日的高速公路暢通無阻,幾個小時后,抵達了林小雨的老家。
我將車停在她家院門外,拎著大包小包推開那扇半掩的鐵門。
林母正坐在院子里摘菜,聽到動靜抬起頭,臉上瞬間露出笑容。
但當她目光越過我,發現后面空無一人時,那笑容明顯黯淡了下去。
“阿姨。”我連忙打招呼。
“小陳來了啊,”林母眼神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
“小雨……她沒一起回來?”
“她今天要上班,請不了假,實在走不開。”我趕緊解釋,同時把手里的幾個購物袋提起來。
“這是小雨特意抽空去給您和叔叔挑的衣服,天氣轉涼了,她惦記著給你們添幾件厚的。”
林母接過袋子,低頭翻看著里面的衣服臉上的失落這才緩和了些:“這孩子,自己工作那么忙,還亂花錢惦記我們。”
她抬頭看我:“開了這么久的車,肯定餓了吧?快進屋歇著,我這就去炒幾個菜,很快就能吃飯。”
“謝謝阿姨,給您添麻煩了。”我跟著她往屋里走。
我坐在堂屋的竹椅上喝了杯熱茶,稍微驅散了些長途開車的疲憊。
林母又打電話催林父趕緊從地里回來。
沒過多久,林父扛著鋤頭進門,看見我,黝黑的臉上露出樸實的笑容:“小陳來了。”
我趕忙起身遞煙,寒暄幾句后,心里惦記著正事,便切入主題:“叔叔,您看,方便現在帶我去看看堂叔那邊的藥材嗎?”
林父點著煙,爽快點點頭:“成,他現在應該在家編竹筐。走吧,我帶你過去。”
他轉身往屋里走,像是想起什么,回頭對我說:“順便帶上兩瓶酒,我那堂弟就好這一口,有酒好說話。”
我心里一動,趕緊走到車后備箱,拿出那兩瓶原本準備用來收買林父的茅臺:“叔叔,您看這酒行嗎?”
林父接過去一看是茅臺:“用不了這么好的酒,他那舌頭,嘗不出個高低,好東西別糟踐了。”
說著,他便拿著那兩瓶茅臺轉身回屋,片刻后換了兩瓶本地常見的白酒出來:“這個就行,走吧,他家就在村東頭。”
離得不遠,我跟著林父步行,來到村東頭一座青磚瓦房前。
院門田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編竹筐。
“建設,忙著呢?”林父揚聲打招呼。
堂叔林建設抬起頭,看到我們,放下手里的活計站起身:“你咋來了?這位是?”
林父側身把我讓到前面:“這是小陳,小雨的朋友,從市里來的。”
堂叔上下打量我一眼:“你就是小雨的對象?不錯,一表人才。”
我被他這直接的打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回應:“堂叔您好,叫我小陳就行。這次冒昧來打擾您了。”
“不打擾,進屋坐。”堂叔熱情地把我們讓進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