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在最后一句提到“玉容大師”,而且聲音很低,但能看到墨鏡女明顯的神情一變,至于那張賀卻是毫無反應,還在那咂摸著剛吃進去的藥丸。
我說完之后,就躺在那里,沒有再作聲。
“你剛才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就聽那墨鏡女問道。
“我說自認倒霉。”我說道。
“最后一句。”墨鏡女道。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哦了一聲說道,“沒什么,就是我一位長輩。”
“你長輩?”墨鏡女追問。
我點了下頭,就沒再說繼續什么。
“你剛才說你那位長輩叫什么?”墨鏡女問,聲音聽起來倒是挺平靜的。
“玉容大師。”我說道,“你肯定不認識的。”
邵子龍當即接話道,“你說了也白說,玉容大師都失蹤那么多年了,誰還知道?”
“是啊。”我長嘆一聲。
說完之后,我就不再說話,邵子龍和王一俠則去推了推那石門,又到處地敲了敲。
不過這石室的牢固程度,顯然遠超眾人預料。
“反正出不去,你說說你那位長輩的事。”忽聽那墨鏡女說道。
“也沒什么可說的,老道長都過世了。”我黯然道。
“老道長?”墨鏡女語氣突然一急,“你說的老道長……”
我卻是沒接她的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只聽那墨鏡女問,“你們真是第九局的?”
“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也就沒什么可隱瞞,我們的確是第九局的。”我說道。
那張賀冷哼一聲道,“你們還真能裝!”
“誰叫你大半夜跑哪里洗腳的?”邵子龍沒好氣道。
“洗腳跟這事有什么關系?”張賀懊惱道。
我不關心他們倆的吵吵,只在意那墨鏡女,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對方開口。
正當我琢磨著要不要再刺激一下的時候,就聽對方說道,“你們第九局現在有多少人手在這邊,要是出現大的變故,有沒有把握壓得住?”
“你說呢?”我故作神秘的呵呵一笑。
那墨鏡女盯著我瞧了片刻,又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抬頭,說道,“你們說的玉容大師,是我姑姑。”
“你說什么?”我愣了一下,“玉容大師是你姑姑?”
我這吃驚有一半是裝的,但有一半卻是真的。
當初在曲風岙的時候,在玉容大師住過的房子里,我們曾發現了一間小孩子住的房間。
當然了,袁居士帶著我請玉容大師救命的時候,曾經在那里住過一段時間,也可以說這間房子是給我住的。
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因為在當時那種兇險危急的情況下,哪有什么閑情逸致來專門布置一個小孩子的房間,甚至還特意搞了一張孩子睡的床,又在房間里擺設了一些孩子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