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這里怎么有個死人?”那稚嫩聲音驚呼道。
我心說誰是死人了,誰家死人長這樣?
想張嘴吭一聲,卻發現喉嚨如同刀割一般,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沒死呢,當心點!”只聽那霞姐沉聲道。
那稚嫩聲音“啊”了一聲,“沒死么?都成血葫蘆了,還沒死啊?”
“剛才那人嘴巴動了一下。”那霞姐說道。
說話間,一道刺眼的強光就照在了我面門上,緊接著一根胸口微微一痛,被什么東西給頂住了。
稍稍適應那亮光后,才看清是一根黑黝黝的鐵棍。
“霞姐你快看,那人的眼睛動了,還真沒死啊!”那稚嫩聲音咋呼道。
那霞姐嗯了一聲,沉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隔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動靜,又冷聲道,“再不說話,那我們可就一棍子砸死你了!”
我倒是想說話來著,可是大姐我發不出聲音啊。
“對,你快說話,不然我真的砸死你的,不跟你開玩笑!”那稚嫩聲音也跟著威脅道,同時頂在我胸口的鐵棍也動了動。
我順著鐵棍看上去,見握著鐵棍的是個身材瘦小的姑娘,長著一張秀氣的娃娃臉,作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另外一人拿著個手電筒,用燈光照著我的臉,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左手寒光閃爍,手里反握著一把匕首,警惕地盯著我。
“霞姐,這人眼珠子一直動,就是不說話!”那娃娃臉皺眉說道。
“你砸他一棍子看看。”那霞姐說道。
“啊?砸哪里,砸腦袋嗎?”那娃娃臉問。
我是真想罵人。
只聽那霞姐沒好氣道,“除了腦袋,隨便你砸哪里。”
那娃娃臉哦了一聲,拎起鐵棍就朝我大腿上砸了下來,只是砸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來,說道,“霞姐,看來他是真動不了,不是騙我們的。”
“你是真好騙!”那霞姐瞪了她一眼,隨即讓那娃娃臉舉著鐵棍對準我的腦袋,“要是有什么不對,就給我砸。”
那娃娃臉答應一聲,當即照做了。
只見那霞姐在我身邊蹲了下來,將匕首夾到我脖子上,隨后摸了摸我的脈搏,又扯開了我胸口的衣服。
那娃娃臉“啊”的驚呼了一聲,“霞姐,他……他……怎么會有這么多傷口?”
“好燙。”那霞姐在我身上摸了一下說道。
“霞姐,我看他嘴唇都裂開了,要不要好給他喝點水?”那娃娃臉問道。
我聽了半天,就這句話還算動聽。
誰知道霞姐卻皺眉道,“你又開始濫好人了是吧?”
“沒有了,我現在心腸硬的很!”那娃娃臉揮了揮鐵棍道,“不過這人肯定很渴了,給他喝點水也沒什么吧。”
那霞姐給氣樂了,瞪了她一眼道,“就你還心腸硬,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想喂,就喂他一點吧。”
那娃娃臉答應一聲,就拿出個水壺,湊到我嘴邊,緩緩將水倒了進來。
這一口清涼的水進入肚子,我只覺渾身的灼熱和劇痛似乎都沒那么難捱了。